”
“这样啊,”
他笑着说:“大伯,他是不是先是抒情,再卖可怜...”
“无可奈何,不想伤害,痛苦万分....”
陈最笑了,“哈...”
“大伯感动了?决定放了他?”
“不!”
慕容循然叹息:“他了解我,我同样也了解他,整个江家,谁都可以留下,唯他不行...”
“聿珩,你别小看他,为官多年...他有自己的一些手段,从中脱身不是难事,”
“那大伯觉得,他抛下一众江家人,自己脱身的可能性有多大?”
“若是以前,我觉得不可能,可是这个人,我现在已经不能用之前的眼光看了,”
陈最了然,“那就是有可能,”
慕容循然轻嗯:“很有可能,”
挂断电话后,陈最开始代入江浔之,这个情况下,他应该会怎么做呢。
给慕容循然一通抒情,是想让他放自己一马?
不不不...
江浔之不会这么天真。
即使有所怀疑,他还是让慕容家给江家那两兄弟准备去m国的船票。
江家的实业也没有任何动静。
分明已经到底绝处,就算他有机会缝生,可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
他自己悄悄的走了岂不是更好。
还是说,另有目的?
陈最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神变得深沉,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
倏然间。
他的手指停住,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