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了。”
阿如苦笑,这样清闲的日子,终究不长久。
“请去前厅奉茶,”阿如朝樊缨眨眨眼,伸手叫他过去,“说我随后就到。”
樊缨也气这人来的不是时候,扶了阿如起来问:“才好些了又要吹风,请到后堂来见吧。”
阿如任由他给自己系披风揣手炉,笑着安慰:“外人若知道樊都尉如此婆婆妈妈,您那军中虎狼的名声还要不要?”
“不要!”樊缨回得斩钉截铁,抱过阿如便走,“谁爱要给谁吧。我只要夫人康健,往后无病无灾……”
阿如心中猛地一缩,环住他脖颈问:“夫人?我么?”
樊缨疑惑看过来,佯作生气的样子:“当然!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就将你扔下去!”
“幼稚!”阿如好笑偏要说不,就见樊缨当真要松手,吓得阿如忙箍紧了他脖颈缩进他怀里。
樊缨要的就是这样,顺势将阿如抛起来又稳稳接在怀里,得逞般哈哈大笑。
他二人这般亲密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前厅等着的人都来自京都当然没见过,个个疑惑樊缨身份。
樊缨才不管,稳稳将阿如放在座位上,又一脸坦然站在她身后。
“公主节哀……”一内官模样的人忙上前搭话,虽然他实在没看出公主哪里像是有哀思的样子,但话还是要说,“圣上太后惊闻驸马都尉薨逝,又闻公主雪中生产,日夜忧心公主,望公主千万保重身子。”
阿如配合地咳了两声,起身要谢:“多谢皇上,多谢太后记挂。我一切安好,只是如今漠北无有主事之人,不知圣上太后作何安排?”
内官忙上前阻止阿如起身,回身叫手下端过一个明黄色锦缎盒子呈给她:“皇上太后依公主所请,已经下了敕封圣旨。小世子此时降生实在是天命所归,特册封为英武可汗,领漠北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