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吏便在后面,将厅的门,给关上了,而他自己则守在厅门旁,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厅门关上的瞬间,孙乾和阮凤山便对着门口的两人,跪地扑倒,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属下拜见法使大人!”
“拜见葛堂主!”
魏紫阳道:“两位请起!”
葛清雷则站在那里,沉默不语。按照教中的礼制,他只是堂主,是没有资格受此大礼。孙乾和阮凤山此礼,实际上是给魏紫阳行的。
凡秽血教教众,见总坛五大法使,如同见教主亲临,故而魏紫阳才有资格受此大礼。
孙乾、阮凤山犹自匍匐在地,喊道:“问法使大人好!问教主安好!愿我神教,香火永续,泽被苍生!”
孙乾、阮凤山喊毕,才三叩而起!
两人方一起身,魏紫阳便笑道:“你就是孙乾?”
孙乾身形偏瘦,颧骨高耸,立马道:“在下正是!”
魏紫阳拍了拍孙乾的肩膀,道:“不必拘礼!虽说教中规矩大,但这里又不是在总坛,我们可随意一些。”
孙乾微微一愣,但见魏紫阳,笑脸如春风,竟是毫无架子。
但孙乾瞄了旁边一脸阴鸷的葛清雷一眼,还是执礼甚恭的请两人落座。
魏紫阳和葛清雷,各在一张太师椅上落座,孙乾和阮凤山则站在厅中央。
魏紫阳看着几案上,用银杯盛着的参茶,直接拿起一杯,呷了一口,看着孙乾,笑道:“前段时间,你上给堂口的条陈。葛堂主将那条陈,连着评语一同发到了总坛。”
孙乾闻言,目色感激地看了葛清雷一眼。
“那条陈,还有贤古县的这处据点,总坛的五位法使,都很是重视。这次我来就是想进一步详细地了解一下,贤古县的情况,还有接下来几年打造巩固的方向。”
魏紫阳一句开场白说完,便直奔主题了。
孙乾闻言,立即将一卷图纸,在魏紫阳身旁的几案上展开了。
这卷图纸,乃是为了接应总坛法使的考察。孙乾特意找来三个书吏,日夜笔耕不辍,方才在前一日,艰难赶制出来的。
孙乾道:“法使大人!葛堂主!两位请看,这是贤古县的规制图!”
魏紫阳的目色一动,向那卷图纸看去,只见是一幅工笔素描图,密密麻麻、严整规制,将贤古县各大街道,还有房屋建筑,全都标示了出来。
孙乾立即指着图纸,向魏紫阳介绍起来了。
“此处是贤古县的兵器铺,原本是陶家的,现在的主事人,是徐殿!”
孙乾说的颇为详细,各大势力,几乎一一点到,碰到有些地方,则换阮凤山来讲。毕竟这处据点是两人联手打造的,有些地方,两人还是有分工的。孙乾、阮凤山两人说着,魏紫阳不时会问些问题。
魏紫阳脸上那种春风般的笑容,已经不见,此刻他的目中闪着深邃的沉思光芒,而那张脸则如石刻一般,僵硬不动。
大约将近两个时辰,孙乾已经将整个贤古县的情况,详尽地向魏紫阳介绍了一遍。
魏紫阳看着那图纸,忽然抬头笑道:“走,带我看看你们说的那密道!”
孙乾和阮凤山两人对望了一眼,没想到,魏紫阳一来就要先看密道。白荣的尸体,可还在密道里呢。
魏紫阳一看两人的神色,便道:“怎么?不方便吗?”
“没有。方便!”孙乾道:“两位大人,请!”
孙乾说着,给阮凤山使了个眼色,阮凤山会意,立马假装给两人开门,自己则先溜了出去。
魏紫阳自然看在眼里,但他也不以为意,他是来考察贤古据点的情况的,不是来探知下属秘密的。
孙乾带着魏紫阳、葛清雷,从自己平素休息的床榻上,走入密室时,阮凤山早已经将白荣的尸体给藏了起来了。
四人在密道内行走,魏紫阳不时四处看着。
他们沿着密道,先走到了源顺镖局封库旁的那处密室坛城,魏紫阳看那五通神的神像,惟妙惟肖,颇有神韵,顿时大为赞叹!
接着,四人又从那密室坛城,走到了魏雨田的旧宅院处。
之前,孙乾早已经在地图上,给魏紫阳指出了这密道的首尾各在何处。
四人从假山处的那石门走出后,魏紫阳看着眼前僻静的宅院,心下对贤古据点的评价,又翻高了一阶。
他觉得贤古的经验,可以在各地复制出来!
从一处据点,变成满地狼烟!
魏紫阳心情大好,道:“时辰不早了,我看该吃午饭了吧!”
孙乾道:“属下已经在县衙备下了筵席,刚好给两位大好,接风洗尘!”
“不用!”魏紫阳摆手,道:“我们就在路边吃点就行!”
孙乾微微一愣,道:“法使大人,这如何使得?!”
魏紫阳微微一笑,道:“吃顿饭,便搞那么复杂!”
四人真的在街边的一摊位,坐了下来。魏紫阳点了两碗牛肉面和三张烧饼。
其余三人都神色有些尴尬地走在了魏紫阳的身侧,孙乾来贤古三年,还从未在路边吃过饭呢。
魏紫阳忽然道:“对了!我那个驾车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