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阿岫得令又跑了一趟,将桑榆锁在妆奁夹层里的私账拿了过来。
不见棺材不落泪,直见了桑榆的私账,李回和慧娘才变了脸色,眼中的势在必得少了,那双眼一直直勾勾盯着桑榆手里的东西,仿佛是要看出来什么东西才罢休。
桑榆将账本摊开,翻到同一日期,将两个账本摊在了裴沅面前的桌子上,“世子,左边这个是每次阿岫记下账时,我誊写下来的,每一条写下之后,都印着我的私章,至于两者为何不同,就要看右边这个的纸张了。”
她将纸张拿起,透过光线,本就泛黄的纸张上有着涂抹修改过的痕迹,不是旁的东西,就是最常见的雌黄。
雌黄中掺着其它东西之后,就能调制出跟纸张相近的颜色,涂抹晾干,便可继续在上书写,且不易被人察觉,这账是被人改过的。
至于被谁改,眼下答案怕是呼之欲出了。
见裴沅不理,桑榆也不生气,转身将两个账本扔在了李回的面前,“你且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李回的手止不住地抖动起来,甚至连拿起账本的勇气都没有。
“趁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所有事情老实交代出来,受谁指使?你们又是如何从我的房间里找到账本,想办法改的账,你们在做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
“还嫌闹得不够难看!?”桑榆正说着,身后毫无征兆地传来了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