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分明胜败无寻处
灵舒已经顾不得向纯狐翩翩开火，而是闪电般地看向凌潇湘，想看凌潇湘怎么作答。
凌潇湘毕竟聪明，她虽然不管万龙族和青丘狐族的事，但是听纯狐翩翩和灵舒说了几句，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
这两个天生八字不合的家伙，还真的是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坑。
他们两个这么说话不累吗？
凌潇湘看了灵舒一眼，别的不说，仅仅以长相而论，灵舒还真的是小白脸中的小白脸。
只是……
凌潇湘很诚恳的看着纯狐翩翩：“谷主，如果神尊听到了这句话会不高兴的。”
纯狐翩翩：“……”
看来今天潇潇不想配合她表演。
凌潇湘的话让灵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凌潇湘并没有因此厌恶他。
潇潇还是很有主见的，不是什么事情都听从纯狐翩翩摆布！这点认知让灵舒大感欣慰。
“不过这位圣主的确是不如神尊靠谱。”凌潇湘补充了一句。
灵舒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
灵舒和凌潇湘离开后，纯狐翩翩继续处理她的事情。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她也需要这种忙碌来让她将自己从悲伤中抽离出来，这样时间才不会这么难熬。
只是这一次她并不如往常那样能够集中精神，在处理政务的时候频频走神……
大梦千年啊！
万龙族的那个老不死打算以这样的术法来编造君怀青的记忆，以期控制君怀青……
正常情况下，归墟神龙换形归来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君怀青也难以逃脱这个定律，他有的不过是他换形前对于某些人某些事的朦胧感觉而已。
他会凭着感觉慢慢的熟悉关心事情，能不能够完全记起来，这完全看个人。
而这种朦胧的感觉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她也是一个善于把握人心的人，太懂得该怎么借助这种“朦胧的感觉”来编造事实了。
他可能隐约记得自己有婚约，但是和谁有婚约？万龙族的那个老不死完全可以在见到君怀青后说君怀青和他的什么女儿孙女侄女等等有婚约……
这还只是正常情况下，若是加上大梦千年，强行逆转归墟神龙换形后失去记忆的定律，编造一些诸如“君怀青是万龙族人，一直在万龙族，在万龙族有家室，而青丘帝君纯狐翩翩是他的仇人”此类的虚假记忆。
她真的有些害怕，害怕君怀青忘记一切之后回到万龙族跟她为敌。
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个大梦千年的术法，她也找不到归墟的入口，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心有旁骛，今天她处理事务的效率大大下降，忙完之后已经是星河耿耿的深夜了。
纯狐翩翩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爬上了接天楼的顶楼，坐在屋脊上喝酒。
纯狐翩翩还没有喝两口，就听到了细微的衣袂拂风声。
这个时间……
纯狐翩翩转头，果然见到了凌潇湘。
凌潇湘私底下和纯狐翩翩的相处像是在天音谷的时候一样。
凌潇湘坐在纯狐翩翩身边：“抱歉，今天在御书房的时候，我不该提起他的。”
纯狐翩翩微微一愣，似乎对于凌潇湘这里就是为了跟他说抱歉感到有些意外。
纯狐翩翩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没事。我不是那种没了谁后就要死要活，像是天塌了一样活不下去的人。当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偶尔感慨一下也是难免的，不要放在心上。”
凌潇湘：“……”她当然知道纯狐翩翩没有那么脆弱，但是她也不忍心看纯狐翩翩这样难过。
她也无力为纯狐翩翩做些什么，只好这样陪着她，陪她喝酒，陪她聊天，偶尔也能陪她一起发发疯。
“这些天辛苦你了，那个圣主实在是太烦了。”纯狐翩翩喝了一口酒，跟凌潇湘吐槽起来。
纯狐翩翩说的太烦了的那个人必然是万龙族的族长。
对此凌潇湘深有同感，也忍不住吐槽起来：“那家伙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他要是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我感觉我早晚会变成绯音。”
凌潇湘说的绯音就是天音谷的天绯音，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连纯狐翩翩都没少被呛声。
凌潇湘变成天绯音那样的炮仗脾气，想想还有点好玩。
“他应该还会多待一些时日。至少也要等万龙族内部矛盾彻底爆发之后他才回去收拾残局。”纯狐翩翩站在灵舒的角度认真思考了一下，给出了凌潇湘一个答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凌潇湘有些不解，“他明明可以趁万龙族内部的矛盾没有爆发，强力将他们镇压下去。他掌握着万龙族的军权，就算在万龙族不是说一不二，但是也没有人能够公然违背他的意志。”
如今魔族和魔神在前，万龙族还在内斗消耗，这实在是让她无法认同。
纯狐翩翩笑了笑：“你这样做是比较简单，比较有人性，但是隐患也比较大，有些人的野心和欲望是不可能强力镇压的，灵舒做事一向喜欢永绝后患。”
凌潇湘好奇地看着纯狐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