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
徒弟如此,当师父的怕也是蠢货一流。
既然这样……
“毋师弟,你何必如此……”
法相真心为他惋惜,“何苦为了陪着我们,白白搭上性命?”
毋重光摇头不语,只把手中业火重剑握在身前。
一把撕去上面的符箓,
几缕血红色的火苗便在剑身缠绕,好似积压的火山,隐隐有迸发之势。
一场血战,终究还是逃不过。
………………
驴鬃搓出来的毛笔不挂墨,还总爱分叉,每当手腕上使劲大了些,落在纸上的字迹就散成一团,没法看了。
再加上许知秋的书法本来就有够烂,“请柬”两个字被写出来,十个人见了管保有八个都认成“清真”。
他又不抻拉面!
“诶……”
又写废了一沓纸,许知秋又铺上一张,继续练习。
在他的规划中,三一门开山在即,
他得提前把字儿练好了,免得到请客的时候招人笑话。“等重光回来,差不多就该让他去跑腿了……”
一边练着字,嘴里嘀嘀咕咕:
“山门选址基本定下了,到时还需布下格局,聚拢地脉灵气,还得开工动土,盖大房子。哦,还得请瓦工木工画工厨子捂的……老大一笔钱啊!”
“宗门开山好比饭店开张,讲究的就是一个人气儿,所幸这些年名声也攒下不少,到时候应该会很热闹吧?也不知会不会有找茬踢馆的……”
“唔……还有些老朋友,不妨提前叫来给我当零工。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么,嘿嘿。”
……
打了盆清水洗手,许知秋来到内堂,给桌案上那无字牌位上了柱香。
然后,俯身拱手。
“师父啊,宗门重建在即,望您老人家在天之灵护佑,护佑宗门气运绵长,人丁兴旺。”
又是深深鞠了一躬,许知秋打定主意,待得宗门确立,就把老恩师的名讳写在牌位上。
虽说身在异世,但开山祖师这个名号,他是万万不敢背的。
就在感慨之际,
忽的眼中金辉泛起,接着眼前浮现出一幅格局,格局旋转,在惊门凶位上,一抹红光闪烁不休。
此乃灾星临头之兆,实有消亡恶果,大凶也!
“……”
许知秋了然,
下山之前,他曾瞒着给徒弟身上种下的预警禁制,被触发了。
之所以瞒着他,也是许知秋这个做师父的良苦用心。
免得他仗着有这个后手,行事上就疏忽放肆,不知进退。
而禁制一旦触发,就代表着徒弟正遭遇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危机,性命堪忧。
三一门的独苗儿遭难,这还了得?
虽是如此,但许知秋脸上并未慌张,更没有手忙脚乱。
而是不紧不慢的抻了个懒腰,感慨道:
“八年了,也该正经活动活动筋骨了。”
…………
血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整片海岸。
在业火滚滚奔流之下,风月吸血两大老祖道行虽高,却也不敢用身体触碰这未知的火焰。
业火专烧恶业,这二人可谓恶贯满盈,一旦被业火烧在身上那自然是痛彻骨髓。
但狼有狼道,狗有狗道。
这二人竟想出个缺大德的法子应付!
竟拘来死灵渊中的数万阴灵作为薪柴,引动业火分流。
于是乎,漫天火光中夹杂着阴灵的凄嚎,不知多少阴灵在业火无情的煅烧下,魂飞魄散。
毋重光心痛如绞,但也只能在心底道歉,重剑二度解放,他已无力制止了。
那边,吸血老祖周旋于齐昊法相等人中间,游刃有余,像戏弄老鼠的猫。
而风月老祖这边,则由毋重光单独应付。
“你这小子究竟使得什么手段?身子骨倒蛮结实的,捱了我这么多下还能活动自如,身体这么禁用……不如考虑考虑,做我的娈童吧?”
风月老祖以大欺小,所出的攻击俱是势大力沉。
饶是毋重光凭借逆生护体,奈何修为差距过大,很快也是遍体鳞伤。
“做你爷爷!”
毋重光又气又恨,只能拼命的持剑猛攻。
但那风月老祖却始终一副轻松戏弄的姿态,躲避着业火重剑的同时,见缝插针,轻描淡写的一掌一拳,打在毋重光身上,便叫他难以支撑。
“老妖你别猖狂!若我师父在这,非把你那秃瓢拆零碎不可!”
说罢,毋重光以绛宫雷法注入重剑,霎时间业火裹挟着雷霆,发出千鸟齐鸣般的锐响。
以此全力一击,孤注一掷,斩向敌人。
逆生加持下,这一剑去势极快,威力极猛。
这一剑若当真刺中了,只要是血肉之躯,饶是他修为再高,也得没命。
“嘿!”
然而那风月老祖数百年的经验见识岂是等闲,一双桃眼动了动,很快有了筹算。
只见他使个虚招,故意让开半个身位,待得毋近身后,猛地一掌打在毋重光的下巴上。
砰的一声,
毋重光感到头脑一阵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