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冤。
这时,
前山校场上的众弟子们听闻动静,堪堪赶来。
见到这场景,郭大壮吓得魂飞天外:
“老六,你他娘的疯了?快住手!”
说话之间,瞬间运起逆生,发丝同样变作雪白,显然也过了二重。
可纵然如此,距离上毕竟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就要生出一场横祸,却在这时——
咔嚓!
一杆惊雷从九天打落,猝不及防。
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天下皆白。
接着劲风破开,在虚空中又泛起层层音爆。
一些修为弱的顿时被震得东倒西歪,
修为高些的,纵然站得住,却也感到胸口憋闷欲吐,鼻间更嗅到一股焦臭。
待得三五息后,众人眼球适应,才看清眼前景象——
那付无咎体表的白炽炁焰已然被雷霆殛灭,
此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目光呆滞。
在他不远,王、李二人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额角汗如浆出,显然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
众人四下观望,找寻原因,郭大壮却抬头望天,沉声道:
“是师父出手了!”
“啊?是师父么?”
众弟子惊疑不定,更有人是激动万般:
“入门快十年了,还从没看过师父出手呢!”
王、李二人这时也回过神来,二人起身扫过周天,心中仍有余悸。
“方才是大盈仙人出手了么?”
仅仅一瞬,打垮了逆生。
若非以壮年欺婴儿的实力差距,决然做不到如此。
……
郭大壮赶紧上去把王、李二人拉开,询问伤势。
所幸二人并无大碍,接着去看那付无咎的情况。
“老六、老六?六爷?醒醒喂!”
把他摇了许久,那付无咎才恢复了意识。
“我……”
起身后,眼中虽有茫然,好歹不似先前的暴戾了。
“无咎师兄!”“你没事吧?”
身后的师弟师妹们这才敢凑上前。
三一门众弟子相处的一向融洽,所以关系都不错。
就在众人对他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之际。
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听起来平淡无奇,却又仿佛作用在众人耳畔的声音——
“醒了么?”
郭大壮和付无咎同是一惊,抬头四顾。
付无咎嘴张了张:
“师父!弟子……”
还不等他说完,那声音再度响起——
“十三年前,你刚入门时,性子就沉默寡言,对谁都怀着一层戒心。”
“那时我只当你是外冷内热,却不料你外面是冰,里面是刺。”
“在三一这么些年,也还是没拔去你心里的刺,是我之过。”
那声音无处可循,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响彻。
偏偏却又精准作用在每个人的耳畔,使其不可听漏分毫。
这等手段,令王悲风和李不迟二人心下一凛。
此刻只要不是傻子,想必都猜到这是谁了。
付无咎面露慌乱,忙辩解道:
“师父,弟子不敢!我、我没有……弟子只是不服!”
付无咎咬紧牙关。
他前日衣锦归乡,却得知儿时的青梅竹马居然与那富家纨绔有了婚约。
身为堂堂男儿,又岂能坐视心上人跳入火坑?
自然是找上门去强行退婚。
后来发生了一些矛盾,这才不得已出手,把那纨绔打残了。
在他看来,自己非但无过反而有功,有为民除害之功!
一个纨绔而已,有甚可惜的?
正因如此,此番受罚才令他心中不服。
……
许是洞悉了他心中的症结,那声音道:
“若我了解的不差,你与那人儿时就有过节,对么?”
付无咎脸色一窒,儿时的记忆不禁涌上脑海。
确实,他与那富家子弟儿时就有交集。
当时那户人家还未发迹,但也是村里的殷实之家,比他家吃不饱穿不暖可强多了。
因此蒙学时,那家子弟不免仗着身强力壮,欺负羞辱过他,也和他争抢过那位竹马青梅。
只是如今当下,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蒜皮小事,他又怎好主动提起?
那声音又道:
“我再问你,你此次归乡探访,本就存着在这个旧日对头面前耀武扬威的心思,对么?”
“我……”
付无咎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
显然,心里的隐秘,被说中了。
“所以,你上门要求退婚,那人对你说了几句难听的,你就怒而起了杀心,只不过顾忌着后果,多少留手一线。”
“事后,你敷衍的留了几瓶伤药,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转头与你那青梅温存了数日,我说的可都对?”
“我……”
付无咎嘴巴开合许久,嗓音却愈发沙哑。
显然,被猜的一字不差。
但忽的摇头,愈发激动:
“不!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