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陆雪琪万没想到,会在这里与她相遇。
可见这天下何其局促,
如今看她与妖兽厮杀,显然深陷重围,处境堪忧。
救或不救,
陆雪琪不禁犹豫起来。
……
“滚开!“
金瓶儿奋起余力,以缠绵丝将一只攀咬她玉腿的妖物绞成碎肉。
然而已是强弩之末,遍体鳞伤。
先前许妙娃自爆法身,为残存不多的合欢门人挣得一线生机。
却不料金瓶儿等人刚出狼群又入虎口,这遍地的妖兽群潮,根本避无可避。
她临危受命继任掌门,岂能再让门人枉死?
于是甘愿以身为诱饵,为门人引开了大部分妖兽,可自己却身陷囹圄,性命不保。
‘莫非,今天注定要死在这群畜生手里?’
眼看四周妖兽再度扑杀而来,她已是强弩之末,心哀若死。
自是不愿死后身子被这些肮脏畜生玷污,金瓶儿正要自戕。
锵啷!
湛蓝色的辉光淹没了一切,剑芒逼彻八方,将四周妖兽悉数斩灭。
一白衣女子缓缓落下,手持天琊清冷出尘,如谪仙天降。
“是你?”
金瓶儿一时错愕。
………………
在一处潺潺流淌的小溪边,金瓶儿坐在青石上褪下罗袜,涤去伤口上的血污。
溪水冰凉,沁润过修长玉腿,粉嫩莲足,一股别样的寒彻竟给她带来几分舒适和惬意。
虽说刚经历一场狼狈厮杀,但那丝毫没有有损她的美貌。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刺眼,照在溪水中泛起粼粼波光。
而她仿如一条水边嬉戏的大美人鱼,那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惊人媚意,依旧勾魂夺魄。
此时若有个男子在旁窥伺,必定为之心荡神驰,色与魂授不可。
陆雪琪在五步之外,倚着一条青竹,默默擦拭着天琊剑鞘。
一双冷眸偶尔扫过金瓶儿,只是一瞥,便将视线快速移开。
“姐姐同为女子,难不成……也对妹妹起心动念了?”
金瓶儿似乎将她的一切微小动作都收在眼底,粉唇微微一勾,似有些得意。
此时涤完了足,从溪水中抽出两条玉腿,转身叠了起来。
“如此说来,我这个魔教妖女还真是魅力十足呢。”
尽管同为女子,可她毫不吝啬对于陆雪琪的调戏。
“不知所谓!”
陆雪琪偏过头去,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件崭新白衣,给她抛了过去。
“拿去穿上。”
经过一番厮杀,金瓶儿先前的鹅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稍一低头就抖落大片春光。
见陆雪琪递来衣裳也没客气,上身试了试后,看着紧绷绷的胸口,不禁有些抱怨:
“稍微有点小啊”
“你……”
陆雪琪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薄怒。
身为女子,尤其是绝色一流。
对于自身的美貌和身材,那自然是极为在意的。
因此面对另一位同等级的存在挑衅时,自然不能忍受。
尤其是对方以客观事实作为武器,造成的伤害更是暴击。
“哼。”
见她如此反应,金瓶儿粉唇一勾,眼中露出胜利得意的光芒。
确实,哪怕仅从肉眼衡量,自己的胸怀也显然比她更雄伟一些。
虽然她的也不算小。
但女人这部份就好比男人的肾,普天之下,又有哪个男人会嫌自己的肾太强壮呢?
“果然不是好人!”
陆雪琪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去。
“诶等等!”
金瓶儿突然叫住了她。
“什么事?”
陆雪琪冷眼相望。
金瓶儿穿上罗袜秀鞋,款款上前。
“自我闯荡江湖这些年来,所遇正道门人多骂我水性杨,人尽可夫,哪怕嘴下留情的也得讽我一句面首无数,不知廉耻,怎么到了你这儿……却如此温柔?”
她一双淡青色的眸子细细打量着陆雪琪精致绝美的俏脸,一时挪不开目光。
陆雪琪冷声道:
“那些不分青红,泼脏水污蔑他人之事,我不屑去做。”
“哦?”
金瓶儿柳眉一挑,似有些意外,
“你又怎知那是污蔑?”
“我不是瞎子。”
陆雪琪将她上下打量一二,
“你一身元阴纯净,看不出丝毫走漏,双腿之间闭如铁门没有一丝缝隙,可见是云英处子,还用我多说么?”
“……”
金瓶儿似是被她这番话说的怔住,沉默了许久,才问:
“为何救我。”
“不为什么,当救则救。”
陆雪琪回答的很干脆。
当此人类共同的大劫之下,以往正魔对立,不死不休的观念也不再适合当下。
关键时刻施以援手,也是一种格局。
但说实话,她与金瓶儿的关系从来不是正邪对立那么简单。
因为某些原因,陆雪琪对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