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让他从密旨之行,维护纲纪,对所有不从宪命者,四品以下格杀勿论,四品以上就地缉拿监押于营,等锦衣卫来交接!”
朱厚熜现在在京师有威武营坐镇,在南方有勇卫营,自然不担心勇卫营在南方执法时,京师和九边有变。
所以,他也就在收到这奏疏后,毫不犹豫地将这种行为直接定性为谋反!让周尚文率勇卫营直接去南京,配合朱希周等行权。
东南总督朱希周、总兵周尚文、锦衣卫朱七便成了他安排去南都的三颗棋子。
东南总督朱希周具体负责执行王命,节制东南各级官员。
周希文则维护纲纪,对凡事不听命和犯纲纪而乱命的行为进行镇压,而朱七则在暗中监督朱希周和周尚文有没有尽忠尽责。
作为一个已经有兵权的皇帝,朱厚熜自然不用再对南方士族进行谈判与妥协。
所以,朱厚熜不但直接将这事定性要谋反,就连汤昶、华伟、华邦瑞也因为参与贿选驸马的胥吏也被定性欺君谋大逆,直接凌迟处死。
礼部等参与贿选驸马的官员也被处以凌迟极刑。
这些人的家族也都被发配东莱挖金矿。
除此之外。
对于金坤这些污蔑亲军卫的也被处以凌迟极刑。
而其家族也都被流放东莱挖金矿。
徐璘也因为被南直巡按御史马录弹劾心怀否侧、暗藏不忠之心,故偏信乡里谣言,而附和诽谤勇卫营,也被朱厚熜下旨流放东莱去挖金矿。
朱厚熜现在是尽量把这些人往东莱赶,以争取在西夷侵占这里之前,让东莱尽快从汉人流放地变成汉文化兴盛地。
且说。
因为朝廷官方急递更快的缘故,所以朱厚熜给周尚文的急递旨令与徐璘等发配东莱的旨令几乎同时到达了南直。
周尚文自然立即整军乘船往南京而来。
江南发达的水系交通和商业,给勇卫营的行军带来了极大的方便,粮草与药材这些军需之物,很多都可以通过在各地市镇采购而获得。
不少徽商甚至带着商船就跟在勇卫营后面,充当起有偿的后勤供应队伍。尽管他们和南直士族一样,对勇卫营待在江南颇为不满,但在看见吴廷举、马录这些官僚都不支持他们后,他们也就不满归不满,生意归生意了。
“公好歹请看在我婶娘和从弟的份上,想办法救我回来,我这辈子就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啊!”
“还要漂洋过海,也不知道会不会葬身鱼腹!呜呜!”
徐璘在顾清等送他时,哭了起来,还跪着求顾清帮帮他。
如今的徐家还不算松江府的头等士族。
顾家才是松江府的大士族,而徐家也主意还依附着顾家的势。
毕竟他们徐家的新进士徐阶还在翰林院熬资历,而顾清已经有南京礼部尚书的官衔在身上。
所以,徐璘特地求起顾清来。
“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
“不少同乡早就去了那里,你跟着去也不会孤单,且好好挖矿吧,挖足了数,自然就会回来的。”
“我会尽量为你想办法,让你提前被放回来。”
顾清对徐璘说了起来。
徐璘听后含泪点头,然后就拜别了自己父母妻儿与众亲眷,而上了船。
而勇卫营这边。
周尚文没有直接坐船到南京下船,而是在镇江提前下船上岸。
为的是避免骤到南京引起混乱,而打算先上岸在镇江休整,且亲自带骑兵先来与南京守备府接触,确立营地。
朱希周这里已开始和陈元亨等准备北上副榜士子接触,表示支持他们北上大明实政学堂。
而朱希周在得知这些北上副榜士子因为各处船行受士族指使不准他北上而一时竟坐不了船北上后,还特地行文南京操江提督应城伯孙钺,让其调运粮把总指挥佥事戚景通先用运粮官船送这些副榜士子进京。
应城伯孙钺则在拿到行文后,故意把这份调令放在了书房里最明显的地方,然后在出门时,却对自己的心腹家奴薛俊吩咐说:“我有事出去一套,我的书房任何人都不准进。”
薛俊拱手称是,特地来了孙钺的书房,看见了这份调令,然后就把这份调令泄露了出去。
待孙钺把这份调令下放到戚景通手里后,新科举子方杲等就都知道了副榜士子陈元亨等要乘运粮官船北上的消息。
所以,当戚景通刚带着官船来,接到陈元亨等副榜士子时。
方杲、潘鸿业等中第举子就已经先拦住了陈元亨等副榜士子。
“不准走!”
戚景通还听到方杲在这时说了这么一句。
戚景通见此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
方杲没有理会戚景通,只对陈元亨等副榜士子道:“你们真要投奸党,我们只能不客气!”
“把这些书生先抓起来!不要让他们耽误我们行船!”
戚景通见此吩咐了一声。
“是!”
戚景通麾下官兵立即开始抓起方杲等人来。
方杲则在被抓时拼命挣扎着大喊道:“我乃新科举子,你们运粮官兵不能无故抓我!”
潘鸿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