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跟头摔倒在地。
眼见着狂风越逼越近,耳边啼哭声再次响起,震耳欲聋。柳拂雪心一横,猛的将那孩童压于身下,双眼紧闭。
却忽听耳边“铮铮——”之声传来,身边似有寒光掠过,狂风声戛然而止,转而呜咽哀鸣,愈渐愈远。
柳拂雪小心翼翼的睁眼,在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庞时,大喜道:“师兄!”
扶着眼前人的手站稳脚跟,甫一抬头便对上了来人满是担忧的眸子。
白渚清握住她的肩膀,小心转了个圈,又看向她的正面,柳拂雪刚想说自己没事,却忽见他瞳孔一缩,是看见了她脸上那条刚被树叶刮伤的细口。
顺着他的眼神,柳拂雪想要摸一摸自己的伤口,却被白渚清拽住了手腕。
他说:“别碰。”
天边黑雾散去,泛起鱼肚白,几缕晨光熹微,悠悠撒下。
待将婴孩交还给她的爹娘,夫妻二人抱着孩子痛哭流涕,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不断地道谢,激动地恨不得要给两人跪下,吓的柳拂雪连连摆手推辞才作罢。
二人出了村子,寻了一间客栈,而此时的柳拂雪正乖乖坐在屋内椅子上,任白渚清给她上药。
不过是些皮外伤,师兄的指尖轻点伤处,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了她,却是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柳拂雪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知晓师兄这是生气了。
于是轻轻拽了拽眼前人的衣袖,带着些许撒娇般的语气道:“师兄……”
白渚清不应。
于是她又叫了一声:“师兄……”
还是不应。
柳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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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了第三声:“师兄,我错了……”
白渚清终是不忍,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她,无奈道:“师妹,你这次真是太胡闹了。”
柳拂雪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
“不打一声招呼便冒然下山,你可知你师伯有多么担心?刚才那邪祟攻势凌厉,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可知后果有多么严重?稍有差池,便会性命不保!”
见柳拂雪垂着头,白渚清又放缓了语气,将一个刻丝兰花纹的香囊放于桌上“你难道……忘记你师父对你的教诲了吗?”
柳拂雪见状忙往自己腰间一摸,是空的,猛然惊觉香囊定是在刚才打斗中被割断了绳索,不慎掉落。
正懊恼着,听到白渚清的话忽又无端一股委屈涌上心间,梗着脖子道:“你不在山上,师姐也不在,为何你们都可以下山游历,却独独留我一人?况且习武难道不本就是为了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吗,若连这般都不可,那要这一身好武艺有何用?”
“你!”
白渚清一时哽住,不知如何反驳,见她眸中似有泪光,终是心中不忍,扶额道:“罢了,是师兄错了,刚刚不应当对你发火。你若当真想在山下多待几日,我便去予师父修书一封,讲明情况,只是你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