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我知道夫君在担心什么,不过这一次实属我的运气好,跟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小脸微白的玉荷恐惧未消的轻抚胸口,“夫君你知道吗,本来我都已经想好了自己不会治要怎么求着郡主饶命了,结果我一看,发现郡主得的是我以前得过的病。”
“我还记得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若不是夫君一直守在我身边护着我,我只怕………”
崔玉生自然想起了,小时候玉荷刚来家里不久,身上莫名其妙长了很多红疹,她以为是自己得了天花,担心会传染给他们。
这傻姑娘居然跑出城,挖了个坑后自己躺进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怎么都不能连累了自己。
本来他也以为是天花,结果是因为她吃了太多容易上火之物。
忆起上次,崔玉生认为自己身为丈夫,还是很有原则的要劝阻她一声。
玉荷猜到他要说什么,拉着他的手就往家中走去,“这一次纯属运气好,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了,除非等我像夫君那样厉害才行。”
“玉娘。”
“怎么了?”
崔玉生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他嫉妒妻子入了贵人的眼,最后只是难掩担忧,嗓子发堵:“你知我为何不愿意让你当大夫吗。”
玉荷说出既定的回答,“女人当大夫抛头露面容易惹来风言风语,前路也注定比男子走得更为艰难。”
强势得和她十指紧扣的崔玉生摇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我不希望你那么的累。”
“你既嫁给了我,就安心的当崔夫人,每日里需要烦恼的只有应该吃什么,穿哪件衣服,戴哪支簪子就好。”
“我是你的丈夫,理应要为你撑起一片天,为你遮风挡雨。”
对比于他们夫妻二人间的其乐融融,此时的罗县令愁得脸都拉长得能走二里路,整个人更担惊受怕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只是想要讨好那位大人,可不是想要把自己的全途给交代清楚啊。
正吐着南瓜子的罗夫人被他走来走去的模样晃得心烦,“你送庸脂俗粉给那位大人,他当然会生气,你要送,就应该送美人。”
罗县令不解:“我送的就是美人啊。”
结果那些美人别说能讨得了那位大人的欢心,差点儿还连累自己乌纱帽不保,要不是自己及时认错,那位大人也大度不计较,他哪儿还能好生生的站在这里。
罗夫人翻了个白眼,“那位大人在京城中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又怎会看上你送的脸糊二斤粉的庸脂俗粉。”
罗大人也非傻子,立马打蛇上棍,舔着一张脸追问,“夫人,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暴发户眼光,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国色天香的美人,更不及夫人有眼光。”
罗夫人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水慢悠悠呷上一口,“要我说,这绝色,咱们镇上就有一个。”
“镇上?”罗镇思索了一下,脑海中立马蹦出一个人影。
但是,对方已成婚了啊。
要真送一个已经成婚的妇人到那位大人的床上,他只怕是嫌自己头上戴的乌纱帽太重了。
放下茶盏的罗夫人眼里笑得一片狠毒,“你觉得她美吗,只要美就好,有时候当一个女人美到了一定程度,谁会在意贞洁。自古以来,君夺臣妻,曹贼爱ren妻的例子还少吗。”
要是那位大人真收下了那个女人,她也能趁机讨好大姑子。
她可是知道大姑子一早就为罗书怀选好了结婚对象,结果他倒好,放着好好的大家闺秀不要,非要同条哈巴狗一样围着个有夫之妇打转。
………
玉荷醒来后,发现眼皮一直在跳,拍了拍脸,懊恼自己最近总是在多思多想。
又发现夫君已不在家中,便问:“母亲,夫君呢?”
“他一大早连早饭都不吃就出去了,想来是药铺里忙吧。”崔母见她醒了,招呼道:“今早上王妈包了馄饨,洗漱完后正好过来吃饭。”
玉荷今日想要去回春堂帮忙的,只是想到昨晚上夫君说的话,原本迈去回春堂的脚收了回来。
又见天气不错,想到上一次在金银村没收完的药材,便决定去金银村一趟。
刚出门,就见门外停下一辆锡顶皂帷官轿,轿边有一婆子正弯腰低头朝着轿内说些什么。
她以为是路过,正准备越过轿子往前走。
那个轿边的妈妈忽抬起头,细长不失精明的眼先是审视她一圈,方才露出满意笑容向她走来,“你便是那天帮郡主看病的崔夫人吗,长得可真漂亮。刚才老身瞧见你出来,还误以为是哪来的天仙呢。”
不喜欢同陌生人接触的玉荷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请问,你找谁?”
这时,坐在轿中的妇人也走了下来。
妇人穿着件崭新的白底滚边殷红交领长裙,内搭白绸竹叶立领中衣,头上斜插着两根红宝石金簪,即使笑起来,都带着高人一等的尖酸刻薄。
“罗夫人。”玉荷虽没有和她打过交道,也认出她是罗县令的夫人,更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只是……玉荷很不喜罗夫人和那婆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看人,更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