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哈洱阁兵退战败不过两年,就再次向大羽国宣战,看似是为了大羽的西北疆土,实际上是为了谢澄安。
谢澄安十六岁之时,他的父亲砍掉了哈洱阁王子的头颅,对于哈洱阁人而言,这是不可泯灭的仇恨,如今他的父亲死了,但他的儿子还在,所谓父债子偿。
他们更认为只要杀了谢澄安,大羽就会开始忌惮,那么短时间内不会再出兵,这样一来也能为哈洱阁养精蓄锐,到时候侵入大羽,不是指日可待。
若是杀不了,也要让谢澄安流个血,落个病。
天亮了,春季也跟着过去了一半。
庭院里的海棠昨日刚扫过,今夜又落了个满院平白添了几分伤。
叶惊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扶着墙起身走到窗边,从这里看过去,能看到宽阔的院落。
府里的下人把落地的海棠扫在一堆,抬眼去看花树梢,发现海棠花已经开始残败了。
叶惊棠穿好衣物出了内室。
林风见着人,扶好刀说:“叶公子,有什么事吗?”
“我想出府。”叶惊棠说:“我不乱跑,天黑之前就回来。”
“不行。”林风果断道。
叶惊棠抬眸。
林风解释说:“没有侯爷的话,我们不敢让您擅自出府,就算是侍卫陪同也是不行的。”
叶惊棠猜就是如此,长叹一声说:“那就拜托你让人帮我去代买一件衣裳。”
“衣裳?”林风松了口气:“好说,那叶公子想要一件什么样式的?”
“红色,”叶惊棠笑一声,说:“拜托了。”
林风愣了愣神,心里倒觉着这笑有些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