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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前尘怨(1 / 3)

两刻钟前。

“所以李吉喊你回来,是让你夜巡满稻村,保证活尸不伤人的同时,驱赶外来者。”

听完尧犬的陈述,问月鼎总结。

“且他以留全尸做借口,要求你不伤害活尸。”

也是难为李吉,如此煞费苦心。

先挑中既有适合巡夜的火灵根,又胆大且熟悉村里地形,还人缘不好难以了解内情的尧犬。再用尧犬的恩人和他家人的遗物要挟,引尧犬回村。

而尧犬的存在,很好地维持着村里短暂的安宁,平衡了村里活尸和人的关系。

只可惜.....

想到被尧犬粗暴拖行的恶人活尸和满地碎肉,问月鼎的眼皮狂跳。

尧犬一身反骨,并不是个好控制的人。

“对。”

“因为他的要求太奇怪,我多留了心眼。”尧犬拧眉,“有次巡夜路过李吉家门口,我听到院子里有搬重物的动静。”

“他年纪大了,不可能晚上干活,但他家就他一人。”

问月鼎问:“你对他儿子的印象如何?”

“李大祥和他爹一样好面子。”

尧犬冷冷道:“拿他家的积蓄到处结朋唤友,李吉惯着儿子不管,逼得周姨四处借钱。”

问月鼎诧异。

按村里人的说法,李吉家境不错,为人热心,可按尧犬的说法,里面似乎还有隐情。

“周姨和李大祥走了有多久?”

“周姨已经走了快五年,李大祥去年才死。”

“五年太久,她不可能再成活尸。”

问月鼎若有所思:“那你在活尸里面见过李大祥吗?”

“没见过。”

尧犬笃定。

“那我猜,他在李村长家藏着。”

问月鼎轻声道:“而且藏匿活尸的不止李吉一人。”

尧犬的话,几乎印证了他的所有猜想。

当时齐改闹脾气,不让他住自己隔壁的偏僻空屋后,李吉不是被他们争执吓到,而是因其他事紧张。

随后,李吉默许他住在尧犬家中。

尧犬在李吉眼中算得上危险角色,可他却没有多提醒问月鼎一句,建议他更换住处,这不合常理。

而齐改、尧犬住的屋位置都很偏,远离其他村民。

像是害怕他们住在别处,发现什么秘密。

登门拜访,问李村长事是假,打他个措手不及,方便让缠朱去调查后院是真。

李吉家后院的布局很乱。

缠朱搜了半天,发现个被草垛压住的地窖,地窖旁是没焚烧完的艾草,还有很微弱的阴森气。

有尧犬控制着李吉,问月鼎省了不少麻烦。

走到草垛前,他好奇又生疏地拿起生锈的草叉,打算清理草垛。

手一歪,差点叉上自己的脚。

“嗤.....”

紧绷的气氛快活许多,他身后绑着李吉的尧犬差点笑出声。

默默把叉放了回去,问月鼎尴尬地掏出一张符。

乱风刮过,干草落了一片,木制的地窖出现在问月鼎眼前。

为防止四体不勤的大公子操作不当掉进去,尧犬清理掉剩余的草屑,利落帮他撬地窖。

“多谢。”

问月鼎擦了擦汗,看向被绑在凳子上的李吉。

他嘴里被塞了布条,脸涨成猪肝色。

“不管他。”尧犬边开地窖,边和他道,“他嘴里的真话比你还少。”

“......”

问月鼎默默收回视线。

总觉得尧犬在骂他,但他没证据。

“好了。”

一声闷响,尧犬起身。

地窖里面冒出一股难闻的酸腐味,恶心得连尧犬都皱了皱眉。

问月鼎掩住鼻子,很勉强地蹲在地窖口,缠朱则吓得躲在他背上。

下面黑黢黢一片,但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佝偻着身体,躲在角落里。

像是死透了。

一声巨响,椅子被李吉掀翻。

他像是顶着壳的王八,眼睛暴凸,匍匐着朝地窖爬去。

“唔......劳烦帮我盖上。”

问月鼎站起身,顺了顺胸口,胃里翻江倒海:“活尸白天不能动,开着也没用。”

“少爷脾气。”

尧犬嘀咕了句,快速将地窖盖拢:“你要审李吉?”

问月鼎点了点头。

“求您别动他!”

嘴里的布被取掉,李吉嘴唇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问月鼎好心把椅子扶起,“村里藏着活尸的人家不少。”

所以村里人总把除瘴挂在嘴边,却很少对活尸有敌意。

“这就是你拖延着不让解决活尸的理由。”

“那是我儿...我唯一的儿。”

眼见事情败露,自知不能瞒天过海的李吉落下泪来:“他得瘟疫后,我跪着求佛,头磕破了,都没救下他的命。”

“大祥走的时候还没三十岁,媳妇和人跑了,连个后都没留下。”李村长脸上的肌肉抽搐,像是笑又像哭。

尧犬忍无可忍。

他的手压着椅子,手上青筋暴起:“他先前骂我没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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