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水晶眼珠。头生龙角,龙角下长一对细长蝙蝠耳。手持双斧一挥,劈出斧刃光芒如刃雨倾盆,泼洒向张玄真,程妙音背后。
张玄真神识感应到背后有袭,来速极快,便立刻运转魔元功第四层身形化虚。携软月盾冲至程妙音身前,单手抱起程妙音瞬间消失,脱离与启魔镇坛兽糜淫的接触,瞬移至千里之外。启命镇坛兽瞒溺的斧刃与启魔镇坛兽糜淫的魔光相撞,爆炸之威,有如两颗陨星相撞。
启劫镇坛兽无修,全身血红,无面无耳,只一个肉头长在双肩之上。肉头之内似有千万面孔,万千灵魂被囚禁其中,痛苦挣扎。肉头时而像水晶透明,时而如魔雾游走,时而犹如肉皮包裹肠肚。在几种状态之间,来回变幻。其体型如人,一副瘦高模样。
无修见张玄真、程妙音欲逃遁,立刻挥双斧一劈,虚空中荡漾出一圈圈血红涟漪。这些涟漪是由血红磨光组成的波涛,一个呼吸之间,涟漪便传出千里之外。
随着涟漪翻滚,张玄真、程妙音的身形被这血红魔光涟漪卷在其中。二人魔元功身形突然凝滞涣散,弥漫出蓝红青,光怪陆离之色。张玄真二人身形一顿,便失去魔元功的速度,二人顿觉丹田处犹如,龙腾搅海一般难受,忍不住当场吐血。来不及疗伤,二人纷纷引剑摆驾,继续抵挡三个镇坛神兽的攻击。
张玄真将软月盾护于身前,祭出南明离火剑,剑身暴涨数倍,但是在镇坛神兽的面前,仍然如针细小。
程妙音以七星宝伞护住自己,同时祭出九阴紫虚剑,稍一缓息,程妙音顿觉丹田处一阵暖意,原来是张玄真利用喘息之际,将数粒补充灵力和疗伤的丹药,打入程妙音丹田。二人有阴阳和合诀的功底,心意相通,自然助对方服用丹药轻松简单。
程妙音心中一暖,却还未来得及投桃报李,启命镇坛兽瞒溺,便使双斧洒出密集如雨的斧刃魔光。
由于之前二人全力绞杀启灵镇坛兽,之后被裘心牢步步迫追,紧逼无隙,刚才又与裘心牢一场大战,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疗伤。现在又逢三大镇坛神兽联合绞杀,二人只有拼命自保之份,毫无还手之力。
张玄真仍不忘以神识锁定裘心牢以防其偷袭,但裘心牢此刻根本无出手之意,只是在一旁观战。程妙音情形转危,七星宝伞的防护之光已经出现裂痕,摇摇欲碎。
就在二人被启命镇坛兽瞒溺的斧刃包围,难以脱身之际,启魔镇坛兽糜淫,双戟同出,双重魔光喷涌而出,打向张玄真和程妙音。
张轩真一看,断定程妙音的七星宝伞难以自护,立刻放出护体神光护住自己,右手手指一挥,将软月盾引向程妙音身前。软月盾到,魔戟之威也至,千里之内,一片魔光魔刃,光芒乱闪,眼花缭乱。
张玄真只得以护体神光硬扛此劫,并以南明离火剑左突右挡,
张玄真心口忽然剧烈一颤,毫无防备,一口鲜血喷出。原来南明离火剑终于鞠躬尽瘁,刃裂剑断于阵前。此千钧一发之际,张玄真心神大乱,未能躲得开数道魔刃的飞斩,尽数落在张玄真护体神光之上,护体神光寸寸破裂,其右腿被齐膝砍去。张玄真顾不得疼,右手单手掐诀,欲唤出炽焰珠。却还未来得及摆出手印,启魔镇坛兽糜淫的魔戟发出的数道魔光打在张玄真的右手之上,张玄真右手连同手臂瞬间被炸得粉碎,碎骨和血肉溅了张玄真满脸,又瞬间凝结成冰,冰凌刺进左眼。
一个呼吸的时间,张玄真便失掉右手、右腿,左眼。血满面,痛钻心。程妙音花容失色,完全忘了自己身在杀斗场,飞身向张玄真扑来。
此一乱局,镇坛三神兽皆在张玄真身侧。在这虚空寰宇,与地星不同,上无天盖,下无地面,上不着天,下不落地,虽然三面被围,但是上下还是有逃生之路。而裘心牢在张玄真下方堵截,头顶上方便露出逃生间隙。
张玄真恍惚间一见头顶上方出现生机,自己几乎是舍命冲向程妙音,用右手残肢搂住程妙音的腰,手臂上的断肉碎骨和血液已经冻成一寸长短的冰凌。断臂一碰程妙音,那阵阵疼痛使得张玄真全身如过电一般,忍不住面容扭曲,几乎要燃烧元神,却依然不停身形,拼命向上方间隙冲去。
程妙音被张玄真一抱,不知所措,看着张玄真如此痛苦样貌,程妙音如利刃剜心,磨碾柔肠一般心疼。但他相信自己的夫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张玄真丹田,供他驱使。无论他要做什么,程妙音都坚定的与他战到最后。
程妙音手指一挥,引过七星宝伞,张玄真以神识拽回软月盾护在前方。二人身后便是镇坛神兽的魔人,血光,烈雷,方圆千里如吞天魔兽。
张玄真用仅有的力气喘息着向程妙英传音道:“娘子,今日我们逃不脱了,你怕不怕?”
程妙音紧紧搂着张玄真:“夫君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一道紫光在星辰墨布上划出一道凌厉光线,如弦月轮廓,绕至张玄真、程妙音的前方。
正是裘心牢。
张玄真心念一动,想到灵通乾坤尺可打开一个炼化空间,用于俘虏并焚化敌手的,倘若逃入灵通乾坤尺的炼化空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自己的法宝,必然不会来炼化自己,而裘心牢他们又无法进入乾坤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