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愁对着柳眠道,“不论我是叫李雁引还是叫李愁,你都得叫我一声表姨。怎么,因为我刚刚小小算计了一下你,你怂了?”
看看这无差别的攻击力。
柳眠还以为自己能占着亲戚这一血缘关系,捞到点什么。
这第一次见面就弄成这样,柳眠觉得谈后面震神木的事,一定不会有想象中的容易。
“我没怂。”柳眠道,“见过表姨。”
李愁冷笑一声:“看都被柳应教成什么样了。”
柳眠:?
怎么叫了人也不满意啊。
万拘捂着肩膀站起:“冒昧前来,确实是我不对。但若今日我不在,柳眠真出了事,该如何?”
李愁一甩袖子,背过身去,冷笑:“这不是没出事吗?”
“不,你会把她逼到绝境,确定她真的一点法力都用不出来。”万拘道,“我说得对吗?李愁前辈。”
李愁坦然:“是。可那又如何?”
“她三岁以前分明不是废灵根!微衣死后,柳应为何便宣布她是废灵根了?!”
柳眠无辜道:“如果说我真的不是废灵根,我干嘛要和我父亲一起骗人呢?”
“谁知道你们父女俩?”李愁冷声道,“微衣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追究?!”
这跟万拘记忆里那个洒脱的李雁引完全不一样。
不过至亲之人离世,对人的影响甚大,万拘也深陷其中,深谙其事。
柳眠暗自甩锅:“我母亲离世时,我年纪尚小,我确实不知详情,父亲也从没跟我提过。”
“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李愁不屑,“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东西。”
算了,姐妹的对象在闺蜜眼中都是猪。
拱走了自家的白菜。
柳眠转移话题:“我这次是想问表姨震神木的事情。”
“我知道。”李愁道,“跟我来吧,要是跟丢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话音一落,李愁便如影子一般蹿了出去。
柳眠哪里反应得过来,便被万拘拦在怀里:“闭眼。”
柳眠闻言闭紧了眼睛,同时用一只手盖在了自己发际线的位置。
御剑的时候柳眠还着万拘的腰,现在变成万拘搂着她了。
在风吹得柳眠脸有些干痛的时候,万拘停了。
“倒还有几分本事。”
李愁带着他们在一个山坡停下。
山坡上未生一物,只有一棵枯树,距离他们五十米左右。
“这便是震神木。”李愁指着枯树道,“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块枯木,成为它的守护者。只要它认了你当主人,你要用便拿去罢。”
就......这么容易?
柳眠不可置信。
万拘问道:“敢问还有谁知道李愁前辈有这块震神木?”
“硬要说,我、林沉和你父母都知道,这是我们一同发现的,只是当时不知道这是震神木罢了。”李愁淡淡道。
“我也觉得奇怪,林沉这小子怎么会突然想起这块木头是震神木。”
柳眠不敢吭声。
“一双燕,三人影,四散天涯。”万拘道,“当年您写的。”
李愁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辩解什么,却只是道:“原来是这句。”
“你们要去拿震神木便去吧。”李愁笑道,这笑实在不怎么友好。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柳眠:“走吧。”
自万拘搂着她用千里诀后,手一直虚环着她的腰,这下两人要一同前往,万拘的手又贴上了。
“嗯。”
柳眠很别扭,差点左脚踩右脚。
她一直在心中默念:他伤还没好全,找个支撑而已。对的,就是这样的。
想到这,柳眠又没由来叹了口气。
“怎么了?”万拘问道,“可是担心拿不到震神木?”
柳眠:“也有一点,就是觉得这事太复杂。我总感觉自己越陷越深了。还有就是我们才认识二十多天,你就为我受了三次伤了。”
柳眠很是惭愧:“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克你了。”
万拘听懂以后,竟然还笑得出来:“你还信命啊?”
“不信啊。”
柳眠不是封建迷信的人。
但是在她妈妈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书后,在求职屡次碰壁以后,她也会去庙里拜一拜。
如果神明能够说话的话,能不能告诉她为什么?
万拘道:“你莫要想太多,你不会法术,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你也不必忧心震神木的事,左右有我在呢。”
柳眠看离李愁有些距离了,凑近万成道:“我法术失灵了。”
万拘也低下头:“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从剑上摔下来的时候,我怎么用法术都用不出,现在还是用不出来。”
刚刚柳眠又试图叫了系统几句,开始还说在维修,现在直接已读不回了。
“别担心。”万拘安慰,“李愁前辈怎么说也是你表姨,不会让你出事的。”
“好。”
两人走到枯树面前,才发现枯树树干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