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树的树叶摆下这么九个字。
姐姐看完后平静道：“待你成为了神仙，我自会回来。”
她拉着男子，一步一步走远了：“我走了。”
“可是神仙是什么呢.......”妹妹不解。
在姐姐走远后，灵树的树干中央，空了一块。
与此同时，灵树开始消散。
“走，我们跟过去。”
柳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万拘拽着去追姐姐和那男子。
“为什么会这样？”
“震神木已经不在灵树上了。”万拘道，“它和姐姐有关联，跟着姐姐一块走了，我们得跟上去。”
所幸那两人还没走远，柳眠和万拘很快就追上了。
柳眠突发奇想：“既然这个男的能见到灵树，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个路记下来，等万宗会的时候，你也走这个路。”
万拘顿了一下：“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沧海桑田，说不定路径早有了变化。”
柳眠惋惜：“也对。”
他们看着姐姐和男子回到凡间，那时候已有修仙界，大家都想要成为真正的神仙。
男子从天苔山上全身而退，自是备受关注。
同样的，也有人好奇姐姐的身份。
所以他们发现姐姐身上有浑厚的灵力，也是迟早的事。
柳眠看得奇怪：“姐姐不是说她已经变成凡人了吗？怎么还会有灵力？”
“震神木在她身上。”万拘言简意赅。
这也是个很奇怪的事，震神木在姐姐身上，但姐姐却一点法力也没有。
为了逼出姐姐的真本事，他们引开了男子，对姐姐用遍刑罚，姐姐都毫发无伤。
直至，他们用火烤。
柳眠不敢再看下去，捂住双眼：“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
“都是为了成仙而已。”万拘挡在柳眠面前，冷声道。
那炽热的火光好似能穿透幻境。
万拘看到了姐姐的绝望。
如同年幼时的他。
等男子终于赶回来，姐姐被烧成了一块一米长的枯木。不少人见枯木灵力淳厚，想要用来做法器，被男子发了疯似的击退了。
自此男子在修仙界销声匿迹。
柳眠看着眼前的景象渐渐消散，变成了一片纯白。
唯一能看见的别的色彩就是万拘。
“幻境变了。”万拘道。
“许久不见啊。”白色的背景里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是姐姐。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姐姐微笑道，身形单薄。
万拘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为何会选择跟那人离开灵树？”
“我和妹妹都是灵树的一部分。”姐姐道，“不知何时，我们与灵树相通，也依靠它生存。”
“至于我为何离开灵树，是因为，我也想成为神仙，不再依靠灵树。”
“但我错的离谱。我的魂体离开了灵树，但肉身还受它影响，而且我再也无法使用法术了，也再也看不见我的妹妹。”
“我本以为顾滇会成为神仙，毕竟千百年来没有谁到达过灵树。原来......他只是运气好了一些罢了。”
柳眠：“那你们为什么要成为神仙呢？你和妹妹两个人，应该不会被这种执念迷惑啊。”
“我们是灵树的一部分，是灵树想要成为神仙。”
柳眠不理解：“一棵树怎么能成为神仙呢？”
“我离开以后，天苔山魔气大涨，但灵力不断，他们猜测是有神仙在最中央维持世间平衡。”
“顾滇将我带走以后，将我重新种下，日日以精气滋养，希望能把我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我看着他从风华正茂变成一具白骨......都过去这么久了。今日相见，你有所求，我也有所求。”
柳眠道：“你有所求，为什么不让李愁帮你？她法术比我们厉害多了。”
“她是我的守护者，守护我，却不会替我卖命。”
柳眠警觉道：“我也不会替你卖命啊。”
我就是想用你赚点钱。
姐姐笑道：“你会的。”
“你要我们做什么？”万拘打断她这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
“我要你们带我回到灵树。”
万拘马上道：“你口中的顾滇已经是天地第一个看到灵树的人，我们如何做到？况且天苔山危境重重，柳眠没有法力，她如何做到？她连参加万宗会的资格都没有。”
“真的做不到吗？”姐姐眼睛直视着柳眠，仿佛洞彻了存在她脑海里的系统。
柳眠可以兑换道具没错，那天苔山那么危险，她得兑换多少道具？她还要攒积分回家呢。
可是没有震神木，她很难把千钧锤租出去。
就没办法赚取更多的积分了。
“你有能抵达灵树的办法？”万拘看出柳眠的犹豫，问道。
“只要你们参加万宗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说到此处，姐姐神色莫名，“说不定还没到万宗会，你们便会想解开这世上成为神仙的秘密。”
万拘语气急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