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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喊:“血,我的脸,我的血……”
眼皮一翻,竟就这般昏阙过去。
“你胆敢藏匿凶器设置陷阱谋害长辈!崔氏!你好大的胆子!”萧姑母带来的仆妇气得不轻,手指冲着崔兰因指指戳戳,恨不得用眼神瞪死她。
“你、你就等着有人来收拾你吧!”
崔兰因何其无辜。
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机关鸟可不是她藏的,两日前她就把它送给了萧临。
至于这鸟怎么飞到树上又砸中萧姑母,她是一概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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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萧氏出嫁前是萧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十几年前萧家式微,她夫婿收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宠妾灭妻,萧氏为保家族颜面,一直容忍,直到萧家东山再起,她才由老太公做主,休夫回家。”
“所以老太公、老夫人都很心疼她,萧家上下也都敬重她。”
崔兰因晃着脚在床上拼凑那只损坏的机关鸟,陈媪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娘子,这次萧家肯让这位萧娘子来指导您,也是诚心诚意想要您好的,可这把人砸晕了……事情就大了!”陈媪痛心疾首,一一掰开分析,好叫崔兰因明白现在事态紧急,危在旦夕,可不能再散漫悠闲,不当回事。
崔兰因把脚一并,歪头看着陈媪,“旁人乱说也就罢了,傅母你是母亲给我的人,那天也是睁着眼睛看了个清楚,这只机关鸟——”崔兰因举起机关鸟,“是、自、己、掉、下、来、的!”
陈媪愁眉苦脸“哎呦”了声,坐在床边脚踏上,苦口婆心,“娘子啊,奴看见了有什么用呢,她们不会信我们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往自己头上砸一下,赔给她,算我自己倒霉?”
陈媪眼皮狠狠一跳,握住机关鸟的尖嘴,“娘子当心!为一老妇弄伤自己的脸,得不偿失!”
陈媪再怎么说,可心里还是明白,萧氏再怎么要紧,也比不上崔兰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啊!
她是万万舍不得崔兰因伤害自己。
“都怪这只鸟,也不知怎么就飞到树上,害娘子有口难辩!”陈媪又把过错转到机关鸟上。
可惜机关鸟有口不识言,无法为己辩驳。
“不管如何,这鸟我给了长公子,他就有责任!”崔兰因表面笑得甜,暗地里却磨着后牙槽。
陈媪吃惊:“您……要找长公子告状?”
“这怎么能叫告状,责任在谁总要理个清楚把?”
崔兰因才不吃哑巴亏。
但崔兰因还没找上门,当日傍晚萧临就主动过来了。
崔兰因两手叉腰准备开战,萧临眉目温和,主动道歉:
“机关鸟是我留在树下的,兴许被野猫带上了树,又不小心掉了下来,伤了姑母,此中缘由我已经向母亲和姑母解释,与你无关。”
难怪雷声大雨点小,那些嚣张的仆妇端着一张要撕了她的面孔急吼吼走,却任由她逍遥自在大半天,半点事也没有。
原来是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长公子没有隐瞒过错,把自己从这场“意外”中摘出去。
而萧姑母再怎么受宠,萧家也犯不着为一次意外责罚长公子。
崔兰因悻悻放下双手,“哦”了声。
她还以为至少要和萧临辩驳几回,才能把这冤案理清楚,谁曾想居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临主动认错。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复杂。
就像小土丘直面巍峨高山,高低立显。
萧临缓了口气,又道:“所以姑母受伤不便来教你,这些时日我早中晚都会过来指点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问我。”
崔兰因愣,重复道:“……早中晚?”
萧临点头,详细解释:“早上寅初时、中午午正时、晚上戌正时。”
早上出门前,中午吃饭时,晚上下值后就是他能为崔兰因挤出来的时间,如此也是他能够想出最妥当的处理方式。
崔兰因眨了眨眼,居然还有此等好事?
她笑盈盈问:“意思是,夫君早中晚都要来看我咯?”
女郎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着一些不会发生的事。
萧临顿了下,“你可以当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