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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镜子(1 / 3)

听完崔兰因半夜偷鸡的来龙去脉,陈媪脸上的褶子都快拉平了,结结巴巴道:“是长、长公子他抓到您了?”

“傅母别怕,这次我们是共犯!”崔兰因得意。

能把洁身自好的萧临拉下水,谁能不夸她手段高!

“共犯?”

崔兰因道:“祖母不是说过,与其对人好,不如对人有用,我看萧神玉他这个人吃穿不缺的,就差点自由。”

陈媪懵了,怎么做坏事还是自由了?

“……长公子没有不高兴吗?”

今天早晨,长公子派人来说不过来时陈媪就惴惴不安了好一阵。

现在知道是崔兰因昨晚干的好事,她更加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肯定是长公子把女郎当破罐子,索性不管了。

“要是不高兴,我现在还能在这里晒太阳?”崔兰因卧在树下躺椅上,拿起谢家谱摇了摇,“放心吧傅母,我已经改过自新啦!”

无论崔兰因如何解释,陈媪还是忧心忡忡。

直到中午,长公子带着人,携礼而来。

只是送上的不是钗环珠宝,也非胭脂水粉,而是一面错金银滚边饰铜镜。

那可真的是一面相当大的铜镜,足有人高,两端设四脚瑞兽踩地,可稳稳站立。

崔兰因往镜子前一站,光亮的镜面映出她整个身影,从头到脚。

她不由感叹,“好大的镜子啊!”

世族女郎的梳妆台上都会放置一面或者几面小铜镜检查妆容,但是能够看全身的镜子可不多,往往需要请专人打造。

这时萧临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镜子可以照到他的眼,一双剔透的浅色瞳仁,温和儒雅。

“此镜可供你随时观察自己仪态,纠正动作。”

这面铜镜由名匠所造,能把人映照得纤毫毕现,还一点也不走样,而且底座铸有厚重的沉铁,即便壮汉来推也难以撼动,不用担心倒塌压着人。

此刻镜子里装着两个人影,前后相叠看不出距离,仿佛正紧贴在一块。

崔兰因从镜面观察身后的萧临。

没个明显比较时,不知道萧临的身躯臂膀比自己宽这么多,而且他站的位置稍偏,那只垂在身侧的大手仿佛已经触到她腿侧。

腿可比脸还要隐秘。

“哦。”崔兰因不由忆起那日萧临掌心薄茧带来的酥.痒,以及腹腔涌现的骨软肉.麻。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她从未体验过。

可惜萧临早上不来叨扰了。

崔兰因幽幽垂下眼睫,抿着小嘴遗憾不可复来的机会。

正在她低眉敛目时,身后萧临的目光挪至她的唇上。

崔兰因的唇瓣红润,上瓣含肉.珠,下瓣肉饱满,合在一块时就似紧闭的蚌壳徒留一线,让人有撬开一探深.浅的冲动。

不过萧临看它的主要原因是,崔兰因太安静了,除了那个“哦”之外,再没往外吐出半个字。

而且,也不清楚她此刻在想什么,只见那两片雪嫩的脸颊浮起可疑的红晕,浓密卷翘的睫毛也随着略急的呼吸而颤动。

而萧临居高而下的视线里,还能看见她平滑柔美的肩线,以及从雪白纤细后颈往下延伸的背脊。

如此“风光”不期而遇,萧临怔了瞬,才挪开眼,低声道:“去做吧。”

崔兰因乖顺跪坐在锦垫上,臀正好压在脚后跟上,无论从正面还是背面看,都无可挑剔。

她手指握住白玉箸。

萧临的目光就落在她手上。

女郎以三指轻捏玉箸,说不好是手指更润还是玉质更滑,又仿佛是美如一体,不分上下。

崔兰因先夹起一小块糖制樱桃脯开胃,樱桃用蜜糖浸泡后又晾晒为果干,色泽剔透像枚琥珀,琥珀里夹着几缕姜丝,甜辣可口,很合口味。

她多瞧了几眼,暗暗记下,等下桌再去问问哪里能搞到一罐当零嘴吃。

吃完开胃小食,崔兰因把玉箸放下,用清茶润了嗓子,这时候下两道菜方摆上桌。

一大宽盘里团着一朵晶莹剔透的“花”,上面撒着姜蒜以及桔皮等金齑,这道菜便叫金齑鲈鱼脍,另一道是浸在束肚宽口大盆里的罐焖鹿肉。

崔兰因扫了一眼,对景澜道:“少了一道羹,还有这鹿肉,麻烦帮我切一下。”

景澜连忙应是,把罐焖鹿肉撤下去切片,景澄则把“漏掉”的鲜虾莼菜羹端上来。

崔兰因得意地从镜子里看了眼萧临。

萧临确实没有挑出她什么错来,只是他有些恍惚,不知是自己错漏了还是崔兰因真的做好了,因为刚刚有一半的时间他在走神。

他居然难以专注,这是极其少见的。

在崔兰因重新开始享用切完片的罐焖鹿肉时,陈媪忽然从后面拿了件兔毛围脖要给她裹上。

“我不冷啊?”崔兰因莫名其妙。

虽说现在已立冬,但建康城还没下雪,就连银杏叶都未染黄,这兔毛围脖委实夸张了。

陈媪咳了下,“是长公子的意思。”

崔兰因从镜子里看萧临。

什么意思?

崔兰因不合时宜想起曾经“伺候”过的富商女儿,那是个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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