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倒是没人发觉什么异常。
应淮侧身朝后方略一顿首,一名背着药篓的白发老者走上前,正是清元宗最擅药的黄长老。
“伸手出来。”
沧琰乖顺地伸出纤细皓白的右手递给他,黄长老并起两指搭在她腕上,阖目将灵力探入她体内,须臾后站起身,朝应淮施了一礼:“令徒已无甚大碍,只需静养些许日子便可大好。”
应淮亦回了他一礼:“多谢。”
半晌静默,迎着两人投来的目光,沧琰后知后觉地学他们的样子欠了欠身。
心中却暗骂:这仙们规矩简直多得没完没了!
似乎看出他情绪不高,应淮吩咐屋内旁人先行退下,自己亦在叮嘱几句后起身离开,留沧琰一个人在屋内精心调养。
沧琰心中冷笑,这便装不下去了?面上却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徒儿恭送师父。”
待众人皆离去,沧琰环顾屋内四方素白,愈发觉得刺眼,他蹙眉啧了啧舌,心下吐槽:云慈的品味当真是差极了,与他寝殿内的布置简直是天差地别!
闲来亦是无事,沧琰此刻的心情倒还算不错,大发慈悲地决定替云慈将她这“不堪入目”的寝殿重新拾掇一番。
她推开房门探出半截身子,朝门外的小弟子路鸣招了招手。
路鸣受宠若惊地走上近前,红着脸垂首道:“大师姐有何吩咐?”
“去给本……我取些绸缎来。”
“绸缎?”路鸣疑惑,“大师姐是要制衣裳吗?”
“这你就不必管了,”沧琰习惯性地将胳膊搭在路鸣肩上,“记住了,要颜色艳丽些的,最好多一些红啊紫啊绿啊的。”
路鸣觉得自己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沸腾了,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往外散发着热气。
“喂……喂!”
沧琰唤了两声才将面前的小弟子叫回神来:“方才我说的你听清了没有?”
路鸣眨眨眼,语气呆滞道:“取绸缎,颜色鲜艳的,红色、紫色、绿色……”
沧琰嗤笑一声:“换个人去吧,都病成什么样儿了。”
房门“啪”地一声闭上,路鸣依旧呆呆杵在原地:“大师姐跟我讲话了……大师姐关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