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暖思淫.欲。
明初吃饱了赵老板家的饭,就想吃一吃商言湛这餐饭。
他可太是她的菜了。
第一次结束,中场休息时,明初面朝下趴在床上懒得动弹。
商言湛下床,拿来明初的包。明初抬脖子仰头看商言湛。
不着寸缕的身体,简直艺术品。
常年健身的成效在他身上雕刻出线条,也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他有多轻松,与之相对,她就有多疲累。
明初心头“啪嗒”点了一小团火,她抬起一手,对拿着她包从客厅进入卧房、不知道打算干什么的商言湛勾了勾手指。
商言湛从善如流地走到明初身边。
没等他蹲下,明初的手狠狠在他腿上捏了一把。很快食指和拇指碰在一起,啥也没捏起来。他肌肉太结实,她捏不住。
啊啊啊气人!太气人!!
商言湛蹲下,摸了摸明初的后脑勺:“休息够了?”
他本意是关心,可明初听来像是威胁。
——休息够了?有力气掐人了?
明初更加愤恨,抓住他放在她脑袋后面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胳膊拉到面前,张开嘴,在他小臂内侧一口咬下去。
商言湛挑眉,等她咬够了,才把胳膊收回来。明初看起来十分地心虚,她嘴唇上带了点血。
商言湛这才瞄了下自己的胳膊,破了点皮,伤口还没指甲盖大。
明初尝到血腥味,为了看受害人脸色,手肘撑在床沿,支起上半身,肚子和腿没使劲,仍贴在柔软的床上。
像条刚上岸,还不明白人类世界规则的小美人鱼。
商言湛将就着用那只伤了的胳膊,抬起明初的下巴,低下头,他的唇在她唇上轻轻地碾着,卷走她唇齿之间的血腥气。
一个温柔而短暂的吻结束,商言湛望着明初略显惴惴的双眼,评价道:“牙口不错。”
完全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
明初“呜”地一声埋头趴在床上,过了会儿才抬起头,眼睛不敢再直视商言湛,问他:“你为什么拿我包?”
商言湛坦言:“我今天没买甜品,给你闻闻巧克力味提神。”
他说着,摸上明初的眼眶,明初本能闭眼。他的指腹在她眼皮上方,没用力气,却很有存在感。
他不会伤害她。明初清楚,确信。
但是会抓住她的小尾巴。
商言湛问:“你哭了?”
“没有!”明初大声否认,“我是趴着把眼睛压红了。”
商言湛努力忽略掉明初手臂下方的水痕,配合地给她台阶下:“是,以后不要再压住眼睛。”
明初说:“不会了。”她匆匆拿走自己的包,“别闻那玩意儿,怪怪的。”
她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想把手提包连带巧克力味小方盒都扔远一点。
脚掌还没踩实,她背后和膝盖弯里就各自多了一份力,她整个身子瞬间离地,稳稳地托在商言湛手臂里。
“商言湛!”
商言湛把她放回床上,接过她手里的包,替她扔到卧房外,不忘叮嘱她:“光脚踩地会着凉。”
“这儿有地毯!”明初盘腿坐在床上,觉得这姿势稍有不雅,遂扯过被子一角盖在身上。
“那也不行。”
明初“噌”地站起来,立在床上,商言湛一转身就见一个裹得雪人似的明初,素白的脸上,一双仿佛能喷火的眼睛瞪他。
商言湛扯了扯明初裹着的被子,没扯动,她攥得挺紧。
商言湛又夸:“力气挺大。”
“商言湛我跟你拼了。”明初拽住被子两角猛地拉开,像蜜袋鼯张开了四肢,扑向商言湛。
她抱住商言湛的脖子,带着他往后倒。
商言湛失去平衡,随明初的身体一起往床上跌。
他的头闷在被子下,明初的胸口里。
蚕丝被软,明初更软。
商言湛懵了,搞不懂明初是在奖励他,还是在和他“拼了”。
如果她说的“拼了”是这个意思,他非常乐意接受,并且鼓掌欢迎,多多益善。
商言湛在明初的身体即将落地之际,一手托住明初的后背和脖颈,一手撑在床上,防止她砸到床上会痛。
他庆幸明初没有受伤,但也怀有点点遗憾。
为了保护明初,他的脸不得不从她胸前离开,和软玉温香说再见。
商言湛把明初缓缓放在床上,替她拉过被子盖住腹部。
“冷不冷?”商言湛问。
明初力气用干净了,放弃挣扎,瘫在软乎乎的被子里回答:“我才不冷。”
商言湛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描摹明初的身体曲线,他罩在明初身上,明初看不见顶灯的光。
明初眨了眨眼。
商言湛似乎在笑,她耳朵里传进他低沉愉悦的嗓音:
“那刚好,免去热身了。你晚饭吃多,需要多动来消化。”
明初惊呼:“你休息够了?这么快!”
商言湛轻笑,并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到底什么才是他的“休息”。
……
明初吃撑了。
撑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