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问题抛回去。
余白芷觉得他实在有趣,明明想要,却一直克制,若非这些时日相处,对他也算是了解,否则还看不出来。
“不想要就还我。"余白芷伸手不算,还去抢夺。乔骁啧了一声,凭借身量优势,直接举高。知道余白芷厉害,他还特地攥住了余白芷的腰身。大掌触摸上去的一瞬间,乔骁似乎真的感受到她这些时日吃胖了一些,虽然腰身依然纤细,却比之前多一些肉,捏起来更软。“给了我,便是我的。”
“难不成,你还想给别人?”
“对啊。"她眼珠子一转,故意跟他作对,“我要给云庭哥哥。”男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脸上虽然在笑,语气却是咬牙切齿,“…余白芷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要给……“话没有说完,他直接用力攥她腰身,果真负气把剑放到旁边,“好,你给。”
余白芷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
他松开她的腰身,站到另外一边,一句话不说。她看了一会,歪头问,“果真怒了?”
“没有。”他回得很快,整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口是心非。“真的不想要?”
“不想要,你爱给谁就给谁。”
余白芷实在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她拿起剑,交到他手里。“我偏给你。”
“不是要给梅云庭?”
某个男人嘴上说不要,实际上已经捏住了剑柄,用了不让她拿回去的力道。“何时说要给他了?“余白芷出尔反尔。
乔骁很担心,“你现在又改口,以后不会跟我要回去吧?”“不会。“她垂眸摩挲着剑身,“这柄剑是我娘亲手打造的。”“夫君知道我娘是做什么手艺的吗?”
乔骁本来还想计较梅云庭的事情,但见她神色陷入过往,便压下了醋意。“不知道。“他也没有打听过。
亲人早逝,留在世上的人总不免挂怀,若是真提起来,余白芷定然伤心,所以他没问。
“我娘之前是打铁出身的,阴山人所用的剑一开始全是她打的,后来她实在忙不过来了,便将打铁的手艺传了不少人。”“她去了之后,让父亲把铺子盘给了她的徒弟。”“如今那铺面还在做吗?"乔骁问。
“没有做了,娘的徒弟下了山,现在也没回来。”“这把冷月剑就是母亲生前打的最后一把剑,那时候她已经病重,这是她留给我的东西,让我以后赠人,也算是她的心意。”乔骁抿唇,“我母亲也给你留了血玉镯子,在京城。”余白芷笑了一下,没接话,径直道,“赠与夫君。”“你可要收好了。“她挑眉,“若是丢了,我是要恼的,届时拿鞭子抽你。”“我还会要鞭子,夫君不知道吧?”
她连暗器都使得如臂使指,会耍鞭子,乔骁并不意外,更何况这房内还有鞭子在挂着。
“知道。"乔骁挑眉。
“你想被我用鞭子抽打吗?"她居然这样问。乔骁错愕,…”
“我看夫君的神情很想,不如下次我们试试?“她靠近,鼓惑着他,“我还有小一些的鞭子。”
他大概清楚余白芷所说的鞭子要用在何处何时抽打他。“我让你少看一些话本子。"男人想到乱七八糟的画面,攥紧她给的长剑撇开眼,清俊的脸色紧绷着,耳朵已经有些红。“我都没说什么,夫君自己乱想反而怪我看话本子?”乔骁自知说不过她,一手攥紧剑,另一只手长臂微揽过她的腰身,直接凭借单臂,将余白芷给抱了起来。
她微微惊呼,揽住他的脖颈,“你吓到我。”“你胆子那么大,还会被吓到?”
“我胆子哪里大了?"她被他抱着往外走。乔骁跟她说起之前两人去看窖牢猛兽的事情,她面不改色,还问人要竹叶青,倘若他没有记错,那蛇是竹叶青吧?
“阴山圈养猛兽,一是为了震慑窖牢,二也是怕伤人。”乔骁又想问她真的没有想过要离开阴山吗?一看她的神色,又把话给噎了回去。
她不走,他留下就好了。
总归他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亲人,留在阴山也很好。但是乔骁没说。
他害怕余白芷不让,毕竞她一直都想送他离开阴山,可今日这把剑又燃起了乔骁的心,总觉得胸腔之内,烫烫的,很热,是因为她今日给了他这把剑,还跟他说,这把剑很重要。
她娘让她送给未来的夫婿。
思及此,乔骁薄唇一勾。
年关很快来临。
阴山热闹了许多,挂了不少红灯笼,支起的火盆架子也越来越多了。虽说是热闹,到底比不上京城。
这日一早,浅水居外面来了许多人,余白芷察觉到了,乔骁祝福她不要出去,今日不会太平。
她喝着甜稠的南瓜粥,“夫君既然要去帮父亲,便要注意自身安全。”“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护好你的父亲。”这是他的承诺。余白芷轻笑,她站起来,没有他高,气势却不比他矮,“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嗯。"男人勾唇。
临出门时,大掌抚上她的侧脸,啄吻她的唇瓣,尝到了南瓜粥的味道。“甜吗?"她问。
……甜。”
吴磐压着年岁的时辰上山,他带了不少人来,这些人分做运货扛物的人,多数都是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