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吻
彼时的沈沅槿尚处在睡梦之中,忽然觉得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啃她的唇,不独是啃,竞还往她的嘴里塞东西,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呼吸发沉,脸颊生热,沈沅槿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想要张唇呼吸,却又被咬住舌尖,微微的痛意刺激着神经,原本还算温馨的梦境全被这只惹人厌烦的东西搅乱。
额上沁出细汗,沈沅槿骤然自梦中惊醒过来,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只一瞬,陆镇高挺的鼻梁,深邃忘情的眼眸和斜长入鬓的剑眉映入眼帘。沈沅槿睁大眼睛,大脑还未全然恢复清明,朦胧间颇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抬起手就要去推开他。
怎奈口腔被他的唇舌牢牢占据,嘴里说不出话,任凭沈沅槿再怎么努力,喉咙里发出来的始终都是些不成调的细碎吟声。陆镇听着受用极了,顺势抓住沈沅槿作乱的手往下压,继而握住她的手背,强硬地要她收拢手指。
像是碧波中的一张网困住了外出觅食的凶恶蛟龙,那渔网骤然收拢,激得蛟龙震颤跳动,缕缕将要脱出网去,然而那网似是高人设下,施了法咒,蛟龙只能被困网中。
他的吻又急又重,手心里亦是滚烫一片,沈沅槿挣脱不开分毫,心里憋闷得厉害,不多时便湿了眼眸,眼圈发红。
那些温热的泪珠混着细汗流到鬓边,沾湿墨色的碎发,另有一些顺着脸颊滑落唇边,皆被陆镇吃进嘴里。
淡淡的咸味刺激着陆镇的味觉和感官,令他有些不安和烦闷。他还没开始弄她,怎的又哭了。陆镇克制着离开的沈沅槿的唇,单手撑在她的腰边,哑声问她:“缘何哭?难不成单是亲你也会痛?”沈沅槿勉强止了止眼泪,水盈盈的乌眸仰视着他,启唇哽咽着控诉他道:“你堵得我吸不上气,我的手有些酸,脖子也不舒服。”陆镇闻言,沉目仔细查看一番,这才发现榻上没有放置软垫,她这会子整个人蜷在他的身下,手又被他束缚着,能舒服才怪了。“是孤疏忽,娘子莫要气恼,孤与你换个位置就好了。"陆镇说着话,轻轻松开她的手,抱她坐在熄上,稍稍侧身,一手捧住她的后颈覆上她的唇,一手仍去攥她的右手。
宽厚的舌浅浅品尝她的檀口,动作舒缓有度,再不似刚才那样毫无章法、只知逞凶。
沈沅槿因他的改变好受许多,到底没再继续鸣咽泣泪了。良久后,陆镇收回捧住沈沅槿脖颈的手,转而去寻她身上的素白衣带,捻在指尖绕了几圈后,轻车熟路地将其解开,薄唇游移向下。衣料滑至肩上,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雪肤。陆镇的眼前唯余白色,忍不住张唇轻舀,爱不释口,此刻折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情难自抑时,陆镇的唇齿间也会稍稍失了控制和立道。沈沅槿无意识地低低寅了一声,拧眉责怪他道:“轻些,殿下是属狗的么?!”
天下间敢这般当着他的面拐弯抹角地骂他是狗,她怕是独一份。陆镇抬首看她,面上不见半分愠怒之色,与人调笑道:“在娘子面前,孤暂且属一属狗也不是不可行。”
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在和他调.情。沈沅槿默默在心里白他一眼,别过头声音极轻地骂了句“狗东西"。
她不知,陆镇的耳力并非“过人”二字便可形容,天生的长处加上后天的强化,身经百战的陆镇早已练就了极为强悍灵敏的耳力。“娘子说谁是狗东西?"陆镇颇有自知之明地用说字替代骂字。那样小的声音,他竟也听见了。沈沅槿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怕他会在接下来的情.事里伺机报复,急忙否认,“许是殿下听错了吧,我并没有说什么。”陆镇重又垂下脑袋,宽大的手掌去解女郎的齐腰襦裙,“说了便说了,娘子的声音那样悦耳,又是在床笫间,孤不觉得是在骂人。”“狗东西马上就要做更下流的事了。"陆镇轻而易举地扯下那块布料,而后将目光凝于一处,自鸣得意地道。
将骂人的话当成情.趣,称他是色令智昏也不为过。沈沅槿没想到陆昀还有这样放纵私欲的一面,双手撑在靠背上尽量与他拉开些距离,紧接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骂他。
然而她方骂了没几句,陆镇接下来的举动便让她的思绪逐渐消散模糊,喉咙里溢出动人的声调。
陆镇不吝往她身上使力,直让她灿了伸方肯罢休。沈沅槿小口喘气,见陆镇自她膝下探出头来,抿去唇上晶莹,滚了滚喉结。“依孤看,此间后山上的泉水亦比不得娘子这处的清甜解渴。"陆镇一面说,一面慢条斯理地去解自个儿束在腰上的金带。沈沅槿被他说得脸红耳热,若非还惜着这条性命,当真恨不得给他一记耳光好好治治他这爱说浑话的臭毛病。
她这厢正懊恼,陆镇便已将自己扒干净了,鹰一样的双目逡巡在女郎的芙蓉玉面和莹白肌肤上。
男郎泛着麦色的膀子落在视线里,沈沅槿立时便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嫌恶地别过头,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他宰割。这一回,陆镇并未直接欺身而上,而是让沈沅槿背对他半跪在榻上。“孤前几日在画上看来的,不知好是不好,需得与娘子一起研习研习。“陆镇知她害怕和自己做这个,遂同她说话分散来她的注意力,趁她分神想他话里的意思时,突然发作。
称杖到了极致,沈沅槿骤然扬起下巴,紧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