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学校的事故,我开始往外走,“我去外面等你。”心里暗暗发誓,我再也不要来这个鬼地方。
“哦,好的。”身后传来她热情洋溢的声音,甚至我还听见了她拍着自己胸脯的声响,“我的水你随便用。”
在回宿舍的路上,她拎着两个硕大的热水瓶,走五分钟歇五分钟。尽管我知道助人为乐是美德,但我真的没信心也没兴趣尝试把这样两个庞然大物中的任何一个提上五楼。
突然,她停下来,我差点直接撞到她身上。
她拎着两个水瓶,气喘吁吁地说:“呀,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刘小叶,W市人。”
——我就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认识了我的第一位室友。
面对这个无厘头却莫名可爱的姑娘,我皱了皱眉头,“现在的重点是我们怎么把这两个东西弄上去吧?”
看上去这个姑娘是个弄不清楚究竟什么是重点的家伙。
后来我知道,我对她的判断竟然出奇的精准——她经常会忘记各种重点,“这不是重点”是她的口头禅,而我们的观点都跟她不一样。
再次爬上五楼的时候,刘小叶哐当一下把热水瓶放下来,气喘吁吁地两手撑着膝盖,像一尾被甩出了水面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空气。
推门进宿舍,一个女生背对着我们在打电话,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这地方能住人吗?要穿过一整个走廊走到尽头的盥洗室刷牙洗脸,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公共浴室。”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不这样她就要马上昏厥过去了。
“天呐,跟一堆陌生人赤裸相对,你能想象那个场面吗?就连喝水,都要去楼下的开水房自提,excuse me?难道我们还生活在石器时代?你稍等我一下,我有个电话。”
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从她的LV包包里掏出另一部手机。
“Jacob,我需要一台饮水机,当然,如果你能彻底改建我的宿舍,Perfect。”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很冷静地说:“那就这样,我希望尽快。”
她用两个手指夹起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对着电话说:“意外的好消息,我应该很快就可以搬出去了。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想去洗个手。”
Prada当季的连衣裙,Jimmy Choo的高跟鞋,刚刚开始流行的中长Lob头,无处不彰显着她与平常女孩子的不同。
我在心底“啊”了一声,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小姐——不可一世的,自认为与众不同的,令人讨厌的富二代——我见过太多了。
她张扬而明显地向所有人宣告她的财富和身份,显然,她跟我不一样,她因为财富而骄傲。“肤浅的有钱人”,我的潜意识给她贴上了一个标签。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飞闪而过——或许,我在别人眼里也是一样。
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画着浓淡适宜的精致妆容,一张不惊艳却高级的脸,气质端庄高雅。但让我意外的是——尽管她的眉毛修剪成人畜无害的柳月眉,但仍然透出一种倔强的味道。
我暗自庆幸,且对自己的明智举动有些许小得意:在开学前的一个星期,我威逼利诱让李离带我去了M市著名的小店一条街。在那里辛苦地淘了一下午,连老板娘的存货都扒出来之后,我终于买齐了这一整个学期的衣服。
现在,我穿着一条两百块不到的裙子,跟身边的刘小叶差别不大。
我看了一眼刘小叶,哦,no,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她身上穿着一件咸菜绿的宽大T恤,直筒设计,前胸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抽象图案……我依稀记得我家的保洁阿姨有件类似颜色的衣服。
我虽然追求简洁,但这跟没品位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概念。
凌静宜看见我们,只是稍微楞了一下,然后说:“你们好,我是凌静宜。”
刘小叶吃惊地张着嘴巴,然后机械地吐出三个字:“刘小叶。”
跟她相比较,我表现地得体大方得多:“你好,我是周小西。”
凌静宜点头示意,然后踩着她的高跟鞋,优雅地像走T台的模特一样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小西,我没看错吧?我们宿舍住进了一个富二代?”
刘小叶从说完这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巨大而夸张的“代”字口型,我有点害怕她的下颚会脱臼,只能伸出手把她的下巴推上去,然后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作为答案。
就在刘小叶走神的瞬间,一个戴着圆乎乎大眼镜的姑娘走了进来,典型的乖乖女。
“你们好,我是许苑薇。”她托了一下眼镜,说话声音轻轻的,像一只害怕受惊吓并随时准备逃走的小兔子。
我们互相做了介绍,看上去,这是一个正常的姑娘。
在她们的帮助下,我终于铺好了床,万幸学校发了两床厚棉被,不然我就要直接把真丝床单铺在木板上了。我妈大概跟我一样,认为在任何地方席梦思都是标配。
我们瘫坐在凳子上,我在心里对索菲亚肃然起敬——原来套被子这么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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