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礼坐进副驾驶,纳尔齐斯一脚油门踩下去,整辆车如离弦之箭般驶出选帝侯大街。
艾西礼从后视镜往外看了看,不少人正追着他们围追堵截,看样子一大半都是记者,他朝后座点了点头,“学姐。”
加加林那显然刚结束演出,妆都没卸,“我刚下台就差点被堵得走不动路,听说后台已经被挤爆了。”她不得不盘着腿,巨大的舞裙塞满了整个后座,“多亏纳尔齐斯教授帮我开路,否则我今天真是很难走出城堡剧院。”
艾西礼了然,今天审查会一结束,整个慕德兰都炸了锅。鉴于柳德米拉最后是被军部带走的,很多记者不敢乱写,就把矛头对准了加加林那。
加加林那明白这一点,朝纳尔齐斯抱歉地笑了笑,“麻烦您了。”
“柳德米拉是我的学生,这是我应该做的。”纳尔齐斯道,“你们的公寓目前是不能住了,那边也全是记者,得换个地方。”
“您有什么建议吗?”艾西礼问纳尔齐斯,“这个季节慕德兰的房子不好找,住酒店可能很难保证安全性。”
“对待流氓就要用流氓的方式。”纳尔齐斯道,“这种事,找地头蛇最容易解决。”
他将车开进河滨大道,在一家酒馆面前停下。
有人正笑眯眯地等在门口,“媳妇儿你来啦?”
艾西礼看着林连雀的脸,转头朝加加林那比了个大拇指,“请放心,这个绝对好用。”
加加林那被逗笑了,问:“你说的是流氓还是地头蛇?”
“都有。”艾西礼道,“可能比这两个都更上一层楼。”
身兼流氓与地头蛇的大奸商林连雀先生将几人迎进门,道:“都安排好了,楼上刚好有空房间,足够两位女士住。”
柳德米拉正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加加林那,立刻上前帮她捞住裙摆,“加尔,没事吧?”
“我没事。”加加林那道,“纳尔齐斯教授来得很及时。”
林连雀朝艾西礼道:“一刻钟前你家那位把柳德米拉女士送过来,刚走。”
艾西礼知道夏德里安最近很忙,嗯了一声,这段时间政坛换届,从军部乃至整个国家系统都是人仰马翻。
“行了。”纳尔齐斯把车钥匙扔给林连雀,“晚上学校那边还有点事,我得先走。”
“我送你?”林连雀问。
“不用,待会儿肯定会有记者之类的家伙跟来,你把他们处理好就行。”纳尔齐斯道,“还有,别撺掇着我学生打麻将,别跟人家推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方食品,听见没有?”
“好的媳妇儿,听见了媳妇儿。”林连雀一迭声道,“你路上慢点儿啊媳妇儿。”
待纳尔齐斯出门,林老板立刻看向艾西礼:“难得这个时候你来店里,来两局?”
艾西礼:“来。”
数小时后。
此时正是酒馆生意最好的时候,搭着水巾的伙计在灯笼下迎来送往,有人将四碗酒酿圆子送进包厢。
包厢里开一张四方桌,墨绿桌布,上面摆满瓜子果品还有各种各样的广州小吃,从烤蚕蛹到炸知了不一而足。加加林那正将一副牌面推倒,笑道:“刚刚林老板怎么说的来着?这个是叫大四喜吧?”
柳德米拉见状,干脆利落地亮了自己的牌,“加尔赢了。”
“不愧是首席,打麻将的水准也是一等一的好。”林连雀也推了牌面,笑着撞了撞身边的人,“你说是吧?”
艾西礼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脸上贴满了白条。
纳尔齐斯事先交代过,林连雀也不敢玩得太过火,再加上他和艾西礼穿一条裤子,对方输了他也得跟着贴钱,干脆不计输赢不算账,谁输了就往脸上贴白条。
按理说麻将其实没有谁最后一个输这种算法,但架不住林连雀存心看乐子,先胡的算赢,剩下仨人按照牌面比大小,谁最小就算谁输。
此时桌边四人,加加林那脸上干干净净,林连雀和柳德米拉额头上都贴了几张,唯独艾西礼,整张脸从上到下贴得满满当当,只从缝隙露出一双蓝眼睛,这架势,夏德里安见了也找不到地方下嘴亲。
林连雀面上八风不动,心里笑得半死,他好久没和艾西礼打过牌——平心而论他哥们儿牌技不差,甚至可以说算牌算得要成精,但架不住这人手气太烂,打牌能连摸四个三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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