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本殿下不吃你这套!其实你说不说都不重要。”
她得意中又带着一丝悲壮,“当然,倒了我一个皇贵妃,后面还有个婉嫔,说不定以后连庄妃什么的也都会来分一杯羹。”
眼里仿佛有了憧憬,回忆历历在目。
“想当年我第一次进宫就获得龙宠,何其风光!朝堂内外哪一个人不来巴结家里?若不是我在后宫专宠,那位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如今用完了就把我一脚踢开!真是世风日下啊!一想到我居然折在那贱人手里,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疯疯癫癫的样子,话语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实在让他感到不快。
“其实没有婉嫔下手我也会杀了良才人!只不过被她捷足先登了!良才人和我的贴身奴婢月如勾结在一块,我定是留不得的。她一个贱婢还想背着我爬上龙床?所以月如死得不冤枉,背叛主子本身就死有余辜!”
听到关于案子的事情,他才一改态度,竖起耳朵听着。
“后又因良才人自不量力,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怪就怪她太心急,竟然敢打冷宫的主意!就别怪有人对付她!”
慕言酌听着这些话里有话的意思,感情到现在为止陈诗芸知道的恐怕不止这些。
他若是再套出来点,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没等他开口。
一道血柱喷涌而出,陈诗芸手里的碗片全部被插进喉头。
不过一瞬,她就咽气了。
慕言酌大惊,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尸体。
明明刚才还一副贪生怕死的嘴脸,可当涉及到婉嫔的时候,又表现的那么嫉妒和悲凉,现在还自杀了!
“难道真的是你吗?二叔!”
波涛般的思绪,汇聚成他的眼中露出猜忌和怀疑,久久不能平静。
二月十五日,子时。
奉天承允,皇帝诏曰。
原皇贵妃陈诗芸,本该贤良淑徳,当作后宫之表率。乃徒有其表,罔顾人命,揣谋逆之心,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按国之律法,该判陈诗芸斩立决,其家族该判连坐之罪。
陈氏不堪忍受心中亏欠,畏罪自杀。
然,陈氏家族乃两朝元老,功勋卓着。皇恩浩荡,念陈家历代忠良,谋逆之事无虽无确凿证据,但与朝中重臣有所勾结均为事实。
特此将全部革职,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此生不得回京,其后人永世不得为商为官,违令者将处以车裂之刑。
以儆效尤!
晨启宫。
任逍满头大汗的跑到慕言酌身边,将一夜内搜刮的证据一一呈上。
“太子殿下,命人在京城暗底摸查,那批货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属下带了很多人又去搜查了冷宫,仍旧没有任何下落。”
“这批货不可能连一个影子都找不到!再给你们一夜时间,要不然提头来见!”
他心中充满怒气,大声责骂。
任逍眉头一皱,立刻拱手跪下。
“太子殿下,皇上已经下旨了。就算找到了也改变不了陈家全数流放的结局了。”
一想到陈氏家族之被下达了流放的旨意,他就莫名得来气!
紧紧的握住手里的茶杯,不过用了几分内力,杯盏便破裂,滚烫的茶水浸湿了他手上的纱布。
“殿下,您的伤……”任逍连忙上前制止他的自残行为。
“就是因为他无用的仁慈,那些异族才会有机可乘!一代明君何故如此!”他眼底生出一抹厌恶的嫉妒。
“殿下!不可失言!”任逍赶忙打开小窗,巡视四周有无异常。
慕言酌听到任逍的急言,稍稍恢复了理智。收了收,隐忍多年的情绪。
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被死了的陈氏扰乱了心境?
他将那些无来由的气摒除,撕开湿重的纱布。
凝静呼吸,“另外盯着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任逍闻言立刻上前作揖,“回禀殿下,那日的香味来自一种叫黑珍珠的植物。是麻药泠凝霜的主药。”
“黑珍珠?泠凝露?”他从未听说过这些,不免得疑惑起来。
任逍连忙解释,“殿下,您不知道是情有可原。这黑珍珠是西域珍贵的植物,其展开时花瓣为黑色,花苞时通体雪白,故名黑珍珠。”
“这和晴香变疯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晴香已被属下带往太医院,诊治时发现体内有大量致幻成分。太医院的李郎士早年陪国使去过西域波斯,亲眼见证过此花入药。之所以黑珍珠能拿来入麻药,花叶之上有一层薄薄的粉依,含有大量麻痹神经的毒素。其生长在沙漠深处,采摘十分不易。”
“她一个宫人出身的奴婢,哪有那么多钱买这种东西?”
任逍嘴角微微上扬,即刻上前说道:“殿下果真是料事如神!良才人亡故以后,下面的人都遣散了。唯独两个公公和丽嬷嬷,不光是特令出宫。还在老家大兴土木,建造了七八栋房子。”
他已经猜想到一些苗头了,只不过不愿意相信。顾其颜面,多问了一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的手笔?”
任逍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