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能杀人,辛雁现在恐怕已经死了上千次了。
辛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直至瞧见墨文芯那张极度想要剐了她的脸,瞬间沉默。
“......”
“放可以,只是小姐得保证。不会再像方才一样乱来了。”
“...我,保证。”
嗯,目前她只能保证她自己。
得到辛雁的保证,小公子松开了她。
礼貌拱手,也自我介绍道:“我姓喻。是乐安侯喻敛之子,复名栩洲。”
莲花池旁,年岁瞧着同她一般大的小公子,举止礼貌和煦。
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加上他脸颊两侧的小酒窝,更映衬着他脸上笑意夺目耀眼。
他拱手作揖,朝她一笑。竟莫名地,让她记了许久。
乃至于那之后的第四年。
西鸾来犯,阿父同太子协军离京。
面临他在阿父离开后,莫名地多番的邂逅与接近。她内心虽奇怪,却是一点也不曾反感过。
沦陷于他五年间对她的庇护与温柔之中。
虽然这五年期间,他曾无意告诉过她。他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
可纵使如此,在她眼中。他始终是那位莲花池旁,笑容可爱,举止谦和有礼的小公子。
脑中记忆画面逐渐消失,转而被他此刻被架在长椅之上受着杖刑,惨酷狼狈的景象所取代。
“放...开我...”
她愈发剧烈挣扎着。
直到最后,老嬷嬷都开始有些吃力,力道稍松。
本打算就此将辛雁带走的秦氏,此刻竟眼睁睁瞧见,辛雁逐渐挣脱开嬷嬷的束缚,反手抓住嬷嬷的手臂。
最后一股气使力,将嬷嬷狠狠摔在了地上。
如此情形,将她吓得原地惊愣住。
只能说,不愧是将军的女儿,竟会有这般蛮力。
挣脱嬷嬷束缚的瞬间,辛雁几乎想也不想,立即朝喻栩洲冲去。
片刻后,只听‘啪’地一声。
侍卫的板子竟不是落在被打的满头虚汗,面色惨白的喻栩洲身上。
而是,落到在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身上。
原是辛雁不知何时,忽地冲了过来。扑抱在喻栩洲后背上,替他挡下了这一板。
侍卫被吓得当即停手。
喻栩洲双眼往后一瞥,张了张口,纵使声音虚浮无力,也依旧摆出一副厌恶口吻:“滚。我不需要...你替我挡...”
辛雁背后重重挨下一板,只觉后背一阵剧痛。
后背的痛感,使得她起身的动作变得缓慢。
她蹲在他身侧,手依旧抱着他的胳膊,盯着他的眼,忍痛问道:“你昨晚半夜,是去过喜房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