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充作了营妓,你们母女不怕落得同样的下场,大可以尽情去作,不用思量我和平儿,反正我们早已在沈家人前没了脸。”
郎婿的一番话属实吓着了赵云娘,她不曾想过家主那样有风度的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真的……被送去了作营妓?”
“呵,四个婢女而已,因由这事他的小妻都被他禁足在院子里,那是他宠了好些年的女人,还为他生下了女儿。”
“我知晓了,如儿,你也歇了那份心思罢。”
与人做小她这个做阿娘的自是不愿,但大女儿嫁于大郎君做正妻她还是高兴的,原想着大郎君的名声不大好,现下家里脱了籍,又有郎婿的恩情在,也不是不能谋划,却不想又听到了这些,她还是劝了女儿收些心思,那样的煞神不是她们这样的人家能够招惹的。
“这里不能住了,明日我便寻了牙行另外置一处宅院,咱们迁居。”
林平拧紧了眉头,不曾想耶娘竟是这般轻轻揭过,气得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阿耶、阿娘,今日之事丢了我的颜面事小,你们可曾想过意儿?
可曾想过意儿的心里会痛?
她便不是你们的女儿么?”
天边才露出微光,林弋自炕上睁开了双眼,掀了被子仔细叠平整,轻轻推了房门离开。
这个时辰二门还不曾开锁,林弋索性也就不费那个事,直接向西运功翻出了围墙。
回到西厢她自己的屋中,林弋换下身上的裙装,把她先前整理出的包袱背上,又翻出了李沧‘赔’给她的过所,悄无声息的离开,不曾惊动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