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突厥的士兵答了他的问话。
“回六王子,唐人在前头的空地上挖了一条极宽的沟,咱们的马匹跃不过,已有不少连人带马掉了下去。”
“沟?”
颇黎惊诧不已。
几月前他曾派了人过来查看,一切如往昔并无不妥,除了北口关隘与两年前一般,不允胡人随意出入罢了。
怎的竟凭空出现了一条鸿沟?
“可否绕过去?”
出言的是萧奕。
那人连连摇头。
“那沟除了正中一条极细的路连接外,一直向两端延伸到山边的缓坡上,骑兵属实绕不过呀。”
战马又不是野鹿,可随意在山坡上行走,更有甚者在陡崖之上也似如履平地。
萧奕听了微微皱了眉,颇黎却将眉头拧得死紧。
“有多少人折损?”
那回话的兵士闻言垂了头,说话的声音不似先前一般,有些吞吐。
“回……回六王子,属下粗略的算了一下,怕是两千有余。”
“你说什么?”
颇黎吼出了声,那兵士吓得一缩脖子,却单膝跪于马下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