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入房门,太过好奇郑家这件事。迫不及待地想向姐姐询问郑家的事情,
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姐姐已憔悴得那么明显。那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里夹杂着很多白发。眼尾明显的皱纹。
尤其沈钰的死,他心痛如搅。
姐姐姐夫整天忙的不着家。虽然国家为了让他们安心工作。安排有阿姨。可阿姨哪有自己尽心。
沈钰兄弟俩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算既是舅甥又像兄弟。感情连姐姐都比不了。
现在姐姐家搞得家破人亡,分崩离析。张云海气的眼里起了红血丝。
“沈辞住在哪里,老子一定要他一命抵一命。这也太狠毒了!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毕竟是一父所生的兄弟,他怎下得去如此狠手。”
“姐,你莫要生气,我去给你报仇。”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门口。
张云海的模样与张清芳有六七分相似,年过半百却丝毫不见老态。
然而,由于家中父母重男轻女对他宠溺无度。后来张清芳嫁得好,又处处维护他,致使他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
他那张嘴,一开口便是莽夫形象,生生破坏了那副好相貌,显得格外狰狞。
张清芳见状,急忙跑出去,将他拉了回来。
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都五十岁的人了,做事还不用脑子。”
“若能报仇,我和你姐夫岂会无动于衷,还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快进去!!”
张清芳拉着弟弟去了小书房。
她深知自己弟弟那火暴冲动的性子。千叮咛万嘱咐道:“你可千万别冲动啊!你姐夫可是打过招呼了。现在,绝对不能动他一根汗毛。”
“你也清楚你姐夫的脾气,你要是坏了他的事,他收拾起你来,我也无力阻拦啊!”
“况且沈辞现在已经杀红了眼,你去招惹他,岂不是自寻死路?万一他拿你开刀,你敢说你自己能全身而退吗?你屁股干净不?”
“听说黄南枝和总司令媳妇是挚友。”
听到姐姐说出这番话,他心中的暴躁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平息了一些。
张云海的印象中,沈辞还是小时候那个沉默寡言、文弱书生般的大男孩。
小时候就玩不过自己。现在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一想起姐夫,那可是小事不管他如何闹腾。可要是犯了大错,那绝对皮带炒肉。皮开肉绽!
他从小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在乡下长大的他,见识短浅得如同井底之蛙。因为姐夫当了大官,有人给他撑腰。
他便像个二世祖一样,张狂得不可一世。仿佛这世界都是他的,谁也不能忤逆他。
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女,便色胆包天地前去调戏。
吓得那姑娘花容失色,如受惊的小鹿一般。
哪知道那是薄家大小姐。人家爸爸的官比姐夫大。
一天不到人家就找到姐夫告状。自己吃了一顿皮带炒肉。
姐夫是一点不留情。打了个皮开肉绽。自己只能趴着,还抬去道歉。
从此他知道京城遍地大官。剩下的都是官眷。不是自己随便撒野的地方。
必须要看人下菜碟。当然,欺负沈辞除外。
想起往事张云海激灵灵的打颤。皮肉的疼痛现在还有记忆。从此他谁都可以不怕,姐夫必须要怕。该怂就得怂。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张云海愤愤的说道:“就让他们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我们家沈钰就这么白死了?家也破了?”
“那能怎么办。现在风口浪尖的。只能先苟着。你姐夫也敲警钟了,现在不许和沈辞对上,低调做人。
“姐沈钰不仅是你儿子。还是我们沈张两家的顶梁柱。就这么白死了。难道你一点不恨?”
张清芳眼里都是狠利。她怎么会不恨?那是她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倾注大部分心血的儿子。
不仅被枪决了。还臭名昭着,累及全家。
自己和老沈都老了,可下一代要过苦日子了?
张云海看张清芳狰狞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忙说道:“姐,有时我们也不必那么听姐夫的话,瞒着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咱们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伤他沈辞的心肝宝贝。看他心痛不心痛。”
张清芳被弟弟撺掇心动了,从本心来说她是不赞成老沈的想法。只要做的干净沈辞能奈何了自己?
不愧是俩姐弟,想法大同小异。
“你想动他闺女?”张清芳犹豫的问道。
“怎么不行?你不会觉得她真是你孙女吧?”张云海痞里痞气的挑了一下右眉眼。
“屁的孙女,我没有啊!倒不是不行,不过启明说那小杂种可能有功夫。”
“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功夫。即使有功夫,她才十岁能有多厉害?”
张云海是不信这些的,现在有功夫,基本上家传。国家培养。他沈辞谁培养他?
“我去找两个厉害点的人就行了。”张云海极力劝说姐姐。
“姐那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