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逃命。
鲁智深和阮小二各领人追杀一番,瞬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慌不择路的喽啰互相踩踏致死者不少,更有那窜入湖中淹死的,跌入坡下沟里摔死摔伤的,不一而足。
两刻钟后,杜迁、宋万带来的五百喽啰,已经折损大半,其余人等,都朝着梁山泊逃命。
鲁智深等人追击一番,见难以全歼这些喽啰,也只得暂时放弃,回头清点伤亡,见只有几个泼皮受伤挂彩,并无一个殒命,甚是满意,又赞叹起闻焕章高明。
众人胡乱打扫了一番战场,都回阮小二家中复命,闻焕章见说,心下高兴,急命众人就此打上梁山去,并让鲁智深请朱贵上山镇场,招降三关防守喽啰,他与张教头护着阮小二家小并张贞娘等女眷随后赶来。
众人先行离去,闻焕章张罗一应人等收拾妥当,临出发时交代听闻动静赶来的王保正前去郓城县首告山贼来袭,被村中义士埋伏击破在此。
这可是大功一件,那王保正领人看了满地二百余具贼人尸体,当即领着几个轻壮赶去县衙首告,心里忐忑又喜悦,暗想能领得多少赏赐。
……
李家道口酒店,朱贵匆匆赶回,刚喝了一口茶压惊,就见几名大汉策马前来,到得店前,都跳下马入来店中,领头那人问道:“朱掌柜何在?”
朱贵起身看时,只见领头之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气势非凡,连忙应道:“只我便是朱贵,客官寻我何事?”
这人问道:“可曾有一伙东京来的客人投宿?”
朱贵惊骇道:“敢问可是林教头当面么?”
原来这几人正是连夜赶来的林冲等人,见朱贵发问,林冲道:“我就是林冲,朱掌柜可曾见到东京来的客人?”
朱贵慌忙下拜道:“朱贵见过林教头,东京来的客人见到了,只是……请林教头进屋叙话,小弟有要事禀告。”
林冲几人随朱贵来到屋内坐下,朱贵支开店伙计,亲奉茶水,忐忑将前情相告,孙安四人一听,顿时大怒,跳将起来就要发难。
林冲心思一转,立即将孙安几人劝阻下来,转头问朱贵是何打算,朱贵只道山上已没有自已容身之所,愿听林冲吩咐。
林冲当下决定,带孙安和朱贵上山夺寨,命縻貹、段景住、石勇前去石碣村支援鲁智深等人。
吩咐已毕,几人当下行动起来。朱贵施放了号箭,亲自划了小船带林冲和孙安向着金沙滩而去;縻貹则带领段景住和石勇杀向石碣村。
只是三人才来到半路,就见一伙喽啰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般奔逃而来,段景住喜道:“鲁大师他们胜了。”
縻貹闻言大笑道:“合该他们要死,我等再冲杀一番。”说罢当先挥着大斧杀入人群,段景住和石勇紧跟而上,三人就如巨兽猛禽,突入这喽啰群中,大斧过处,头颅飞天;快刀来时,鲜血浇地。
三人面前全无一合之敌,不时就杀穿人群,縻貹尤不过瘾,调转马头继续砍杀。
段景住担忧鲁智深等人情况,本待劝阻,但更怕縻貹有失,只得带着石勇继续跟上。
三人直杀了两刻钟,除了满地狼藉死尸,再无一个喽啰当面。侥幸逃得性命的喽啰,只觉一夜之间进了两次地狱,早已崩溃哭嚎,都道今夜犯了太岁,个个心里恐惧,人人浑身冰凉。
縻貹三人只觉痛快无比,朝着石碣村而去。
几人走了一程,早看到路上行来一队人马,正待要继续冲杀,忽见得当先一个大和尚倒提禅杖,虎虎生威跑来。段景住见了,大喜道:“是鲁大师。”
縻貹和石勇都惊叹起来,早听得鲁智深威名,当下一看,果真好个莽和尚,真个活金刚。
三人迎上前来,段景住当先引见了,鲁智深见縻貹威猛、石勇精壮,当下喜欢,赞叹林冲又收得真好汉。
他也把三阮来介绍了,各自相见叙礼。段景住问起贼人情形,知晓杜迁、宋万已死,自家并无一人殒命,都道闻焕章思虑周到,鲁智深等人勇猛无敌。
鲁智深问起林冲,才知道还有一位好汉孙安,此刻正去夺寨。
鲁智深急切道:“既如此紧迫,我等立即赶去相助,免得贤弟那里出现什么意外。”
众人都以鲁智深为首,一路奔向梁山泊而来。
再说林冲这边,有朱贵开路,一路并无阻挠,直来到金沙滩上,与孙安一同看时,只见三关雄壮,灯火通明,旗帜招展,人头攒动。
二人暗道这王伦也并非一无是处,只这三道关口,要硬攻时,只怕十分不易,当下也不鼓噪,只让朱贵施展手段。
朱贵也不二话,当先亮出身份,只道杜迁、宋万两位寨主那里战事紧急,需立即面见王寨主商议对策,军情十万火急,唬得那守关头目不敢耽误,见朱贵只有三人,也不怕有甚变故,立即放行。
林冲三人一路过关上山,直奔聚义厅来。
正在上首坐定等待消息的王伦见朱贵领了两名身材高大、气势雄伟的生人前来,惊问何故,朱贵道:“林教头前来入伙,请寨主定夺。”
王伦闻言,惊得跳了起来,大呼道:“我的心腹在哪里,锄奸杀贼啊!”
说罢连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