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提了把大斧出来,扬言糜貹兄弟若能胜了他时,自把肉菜卖给我等。
小弟见他无理,当即使了金砖去打,怎奈那厮灵活,击打不着,无可奈何。
糜貹兄弟当下也怒,与他斗斧,只一交手,那厮哪里是略懂斧法,分明厉害无比,糜貹兄弟与他斗了五六十合,已落了下风,其余人等,也都被村民围了,只小弟逃将出来报信。
小弟无用,请哥哥责罚。”
林冲见说,当下好奇道:“不想这偏僻乡村,竟有此等人物,倒是稀奇,所谓山外有山,贤弟不必懊恼,我等一同去见识一番。”
众人也都大感兴趣,纷纷上马,跟随林冲进入村庄来,远远看见一队青壮,正自堵住村口,围住梁山人马。
中间空地上,两条大汉相斗,双斧齐挥,打得热闹。
林冲来到近前,驻了马看时,见那高大汉子正大发神威,大斧势带雷霆,打得糜貹只能苦苦支撑,败相已显。
林冲见此人勇猛,心下一喜,若所料不错,此人正是恨地无环卞祥,想来此时还是庄家,并未投奔田虎。
这边酆泰见了,救人心切,背后取了双锏,驱马上前道:“哥哥,让小弟去会会他!”
林冲心头一跳,想起水浒武力怪圈一事,当即阻止道:“贤弟稍安勿躁,此人有恃无恐,恐有非常手段,不如请王进兄长先试试他火候。”
酆泰见林冲一来就让王进出战,惊讶不已,难道此人真如此难缠,顿时也不敢再来争抢。
王进见林冲让自已出手,心中也自慎重起来,问林冲借了铁枪,自步行来战这人。
这人见状,咦了一声,也提着大斧来迎,二人当场站定,各摆一个架势,都来打量对方。
王进长枪斜提,率先出手,直奔此人面门。
这人见了,挥起大斧,当头劈下。
哪知那枪尖正刺在他斧刃上,一阵金铁交鸣声传出,刺得众人耳鼓嗡鸣。
这人只觉大斧颤抖不停,震得他手臂发麻,当下大惊。
王进这边,自也很不轻松,只双手交替先卸去力道,方才不受太大影响。
王进心中惊叹,这人力气果然雄壮。
这大汉面色沉重,暗想这厮比那黑汉子厉害得多。
二人各自小心应对,在空地上厮斗起来,枪来斧往,铿锵有声,打得难解难分。
过了七八十合,兀自不分胜负。
那人见大斧赢不得王进,当即叫住,说要换了长枪再战。
王进只道他是挑衅,心中恼怒,但也没有阻止,只等此人换了长枪,就要发起狠来。
不料这人并非班门弄斧,换了长枪来时,更加凶猛。
于是,两条枪又在当场厮杀起来,各出高招,频添杀气,又斗了五十余合,依旧不分胜负。
这边酆泰看了,暗暗咂舌,心道亏得林冲哥哥阻止,否则自已真要出丑在此,暗暗记下此人形貌。
再斗了二十余合,王进毕竟诸般兵器精熟,长年累月打熬筋骨,使的更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实用技巧,这两年又在西军厮杀,临阵经验丰富,渐渐占了上风。
那大汉眼见敌不过王进,虚晃一招,跳将开来道:“阁下武艺高强,在下自愧不如,只你等恐怕不是官军,究竟何方神圣?”
王进收了长枪道:“你这汉子,确也厉害,赢你不易,既是庄家百姓,如何抗拒官兵?”
大汉闻言,愤愤道:“官府军兵,最是丧尽天良,苛捐杂税,压得我等喘不过气来,那官军过路,又来祸害,遗毒无穷。
我等虽为庄家,只没个安生日子,自凭手中枪斧,抗捐拒税,护佑乡民生计。”
王进道:“好汉好气魄,我等非是官兵,同为患难之人。”
林冲见说,上前道:“我等是梁山人马,在下林冲,方才与你交手的,是前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不知好汉何人?”
这大汉见说,讶然道:“可是那大闹东京,敢杀当朝太尉假子的林冲林教头?”
林冲道:“正是小可,不想好汉在此处也听过在下名号?”此时细细打量,见这人有九尺长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须,面方肩阔,眉竖眼圆,两条臂膊怕有水牛般气力。
这人听得林冲承认,当即丢下长枪拜道:“不知是二位教头当面,小弟卞祥,仰慕多时,幸得见识尊面!”
果然是卞祥,林冲赶紧上前拉起卞祥道:“我闻江湖传言,河北卞祥,恨地无环,武艺精熟,力可劈山,幸会幸会。”
卞祥茫然道:“小弟未在江湖行走,名号也是新得,如何传播广泛,教头哥哥莫不是哄骗于我?”
林冲笑道:“以贤弟本领,自有江湖好汉为你扬名,不必见怪。”
卞祥闻言喜道:“哥哥既如此说时,小弟日后当多去闯荡一番,不负此名。”
识得英雄,卞祥自然高兴,当即邀众人入庄做客,来备酒食,以待众人。
林冲见许多人马,给卞祥平添负担,只让他出些酒菜,其余吃食,都往饮马川家当里来张罗。
卞祥感念林冲仁义,更加敬服,招待越勤。
林冲将几位头领都来引见,卞祥见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惊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