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荣闻得林冲言语,提起知寨刘高,顿时惊慌失措,忙向林冲下拜道:“林教头,实不相瞒,那清风寨以往只我一个知寨,军民事务一力承担。
只后来一个刘高,做了正知寨,此人全无半分本事,只一味贪财好色,鱼肉百姓。
再兼他心胸狭隘,自视清高,一向看不惯我等武人,平日里多有摩擦,自是要找机会对付于我。
再一点,此人贪图家妹美貌,垂涎已久,这次出来,在下本就担心,如今兵败获罪,只怕那厮不肯相容,必定要害我个家破人亡!
也请林教头高抬贵手,让我回去救得家人时,也来相投教头入伙!”
林冲闻言,点头道:“这厮恶名,我也有所耳闻,既如此,花知寨请便!”
花荣闻言,喜道:“多谢林教头成全!”说罢起身要走,待见宋江眼巴巴看过来,顿时又停住脚步,转头来红着脸道:“林教头,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这宋公明本是在下请来相助的。
他虽带来不少粮草,也有几百青壮,只不曾对梁山有所威胁,若是能放了他时,在下日后为教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冲闻言,笑道:“宋押司与我是老对手了,以前不曾害他性命,如今也不会多此一举,花将军只管放心前去,我这里自有计较。”
花荣见林冲如此说,知道宋江并无性命之忧,只也不肯轻放,知道多说无益,对着林冲一抱拳,转身离去。
宋江看了,只得暗叹口气,知道又要大出血了!
待花荣策马出营,林冲看向张清道:“张将军如何打算?”
张清闻言,无奈道:“我虽没有家眷在东昌府,只平日里与那盖知府也多有口角,如今兵马尽失,龚旺、丁得孙二人也被林教头擒下,回去断无生路。
林教头仁义无双,善待降将俘虏,张清敬佩,只不知教头日后有何志向?”
林冲闻言,豪迈道:“我等的目标,自是扫清浊世,收复燕云,向北开疆拓土!”
张清闻言,心中激荡,再不迟疑,纳头便拜:“败军之将张清,愿投林教头入伙,只求日后北击胡虏时,充作一先锋,与胡虏骑兵堂堂正正打一场,虽死无憾,望教头不弃!”
林冲闻言,喜不自胜,当即给张清松了绑,拉在一旁坐了,命人上酒,举杯相敬,欢迎入伙。
众头领见了,都来与张清相见,互通姓名,张清闻得这许多好汉名号,自是惊叹连连,不想梁山泊聚了这许多龙虎一般的好汉!
张清与众人寒暄一番,又询问林冲道:“哥哥,不知我那两个兄弟如何了?”
林冲道:“贤弟放心,他们此刻已经到了山上,保管完好无损!”
张清顿时放心,既然选择入伙,也就不再多想,先与众人吃酒。
林冲最后将目光落在宋江身上,冷笑道:“宋押司有何话说?”
宋江闻言,无奈道:“天意如此,几次三番败在林教头手里,宋江无话可说,林教头如何对待小可,小可都认了!”
林冲道:“既如此,就请宋押司再破费一番,筹钱赎人。
再有一点,辞了押司之职,离开郓城县,永远不得回来,若是下次再见,免不得送押司一程。”
宋江闻言,顿时慌乱道:“林教头,小可千错万错,不该与教头作对。
只小可世代居住郓城县,离了此地,何处能安身呢!
求教头宽宏大量,饶恕小可这一次,日后归家务农,做个平头百姓,绝不敢再给教头添堵,还望教头高抬贵手!”
林冲闻言,摇头道:“宋押司满腹经纶,颇具本事,江湖上也好大名声,去何处安不得身,此事就此定下,不必多言!”
宋江闻言,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再无一分风度。
这边雷横见了,有些不忍,但他本就是主动投靠,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装作没看见。
晁盖、朱仝有心相劝,但宋江对梁山确实过分,因此也不好开口,只有些不忍。
宋江见三人如此模样,也懒得相求,只缩在一边,暗暗盘算日后如何安身立命。
几位将领的事情解决,林冲命众人收了俘虏,运了粮草辎重,打扫了战场,连夜返回山寨。
这时縻貹才说折了副将黄灏,林冲大惊,顿时起身来看,众人也都跟了出来,见黄灏面色惨白躺在一处营帐中,顿时痛心疾首哭了起来。
众人都来相劝,过得一时,林冲止住悲痛,安慰了揭阳镇跟出来的喽啰,再命人收殓了黄灏尸首,运回大寨,在后山厚葬。
当即又吩咐人去寻那本领高超的石匠,为黄灏树碑立传,就在后山建个英烈祠,时常祭拜。
介于此战也伤亡了不少喽啰,顺便再建一座纪念塔,四面墙上,留下空白,但凡战死的喽啰,都在上面留下名字,让人早晚看护,以彰显他们为梁山大业牺牲的价值。
众人闻言,都感念林冲高义,一一落实下去。收拾了一个时辰,眼见一切妥当,林冲才带人返回梁山泊。
闻焕章闻得消息,带人下山迎接,接应众人。 等一切忙完,早已天光大亮,得知折了一个头领,众人心中悲切,只好先来安葬了黄灏,再来论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