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吕师囊乃是带资入伙,对梁山贡献不小,于是也都热烈恭贺。
寒暄已毕,闻焕章又道:“张近仁兄弟素来与吕师囊兄弟要好,请在一处做事,担任步军第九营副指挥一职!”
张近仁闻言,也出列谢过,领了腰牌,再回座位。
接下来是石宝和杜微,林冲有意让二人都领一营步军,但并无可靠副手,不免扩张太快,增加压力,于是决定以石宝为步军第十营指挥,杜微为副指挥。
闻焕章等人也同意,就敲定了二人职司。
闻焕章道:“石宝兄弟武艺高强,劈风刀、流星锤独树一帜,马步两军将领都做得,只山寨马军人多马少,已是不能继续扩张,就请石宝兄弟暂时担任步军将领,组建步军第十营,任指挥一职!”
石宝闻言,顿时喜道:“小弟并无尺寸之功,哥哥如此厚待,已是愧不敢当,如何还可挑选职司,必定为哥哥带好步军第十营就是。”
林冲见说,笑道:“贤弟有此胸怀,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我等拭目以待!”
石宝谢过,接了腰牌,跟大家致意以后,也就退回座中。
闻焕章看向杜微道:“杜微兄弟飞刀术技惊四座,武艺出众,更兼能打造诸般军器,因此也需担任两项职务。
一是进入石宝兄弟步军第十营为副指挥,二是兼任军器监副执事一职,要辛苦兄弟多加操劳,既要训练兵马,也要精良武备,有劳了!”
杜微闻言,笑着应道:“小弟必定诸事上心,请哥哥及诸位军师放心便是!”
等杜微领了腰牌,致谢四方,回到座中时,此次新上山头领已任命完成。
林冲命众人放开吃喝,为新上山头领接风洗尘。
邓元觉见果真没有自已任命,心中虽然敬佩林冲光明磊落,不裹挟人入伙。
但是见梁山人才济济,个个豪爽,义字当先,职司分明,心中大有所感,但不好主动开口,于是只得多吃几碗酒。
他上山来,已经找鲁智深切磋过了,二人一般身形壮硕,一般力大无穷,禅杖使起来,也如一个师父教的一般,只是势均力敌。
二人斗了一百余合仍是不分胜负,因此惺惺相惜,只要继续探讨佛法。
邓元觉只要留在梁山,见识各路英雄,因此向鲁智深打探清楚各位将领本事,找了差不多的,要来一一切磋。
被挑战的众人,也不见外,纷纷答应下来,与他切磋一二。
此刻见闻焕章说起石宝厉害,心想江南还有高手,也将石宝列入切磋对象。
酒宴至晚方散,林冲尽兴而归,被贞娘迎住,欢喜又心疼,照顾洗漱后,夫妻再赴云雨。
事后,贞娘说起已找安道全诊疾一事,林冲惊讶不已。
看贞娘泪眼婆娑,以为有何问题,忙来询问。
贞娘见林冲担忧,摇头道:“夫君不必担忧,奴家没事,安神医也说查不出什么原因,已开了药让慢慢调理。”
林冲闻言,放下心来,安慰道:“娘子不必心急,既然你我二人身体无恙,想必是还未等到命中注定的子嗣,缘分到了,自然可得,娘子千万别多想。”
贞娘听了,心中温暖,只是想起安道全的提议,又纠结起来。
思想斗争了一回,她还是开口道:“夫君觉得杜家妹子如何?”
林冲闻言,心中惊讶道:“自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娘子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贞娘道:“相公如今为山寨之主,聚起这许多兵马,得了五湖四海的兄弟相助,既然要与朝廷抗争到底,自是毫无转圜余地。
奴家读得史书,识得故事,夫君大业虽未成功,但已成潜龙之势。
三军将领折服于夫君的人品武功,甘愿上山聚义,自然要博个前程。
夫君既为首领,自是众将领袖,山寨根骨。只是奴家不争气,几年来不能给夫君添个一儿半女。
任何势力,最惧没有继承之人,若是人心不稳,则大事休也。
杜家妹子品貌绝伦,武艺高超,与夫君可相得益彰,与奴家也可一内一外,辅佐夫君成就大业。
夫君若是答应,奴家这里自去安排,纳了杜家妹子进屋,内可延子嗣,外可安人心,夫君以为如何?”
林冲闻言,顿时皱眉道:“是不是安道全跟娘子说了什么,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贞娘闻言,眼神略有躲闪。
林冲顿时恼怒,就要去找安道全问个明白……石宝投了梁山,有林冲照管,自然豪气横生,哪里还会忍耐,见泼皮纠缠不休,虽然人多势众,但毫无畏惧,只要好好打一架,出了胸中郁积之气。
林冲几人自是支持,因此也不多言,只眼神交汇之间,各人施展拳脚,朝一众泼皮发起攻击。
一众泼皮见他们不过五人,而且也笃定他们不敢当街杀人,因此胆气雄壮,只要逞凶斗狠,拿下几人。
哪知这几人就是不动杀心,只将拳脚施展开来,也是无人能挡。
一众泼皮根本近不得身,就被纷纷打倒在地。
虽然前赴后继,但却无济于事。
与其说是他们围攻林冲五人,倒不如说是赶着前来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