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人还是谢星照的人,怎么还帮着谢星照!
谢星照满脸愉悦地笑出声,被小郡主狠狠瞪了一眼后才稍稍敛了笑。“郡主殿下?”
祝云时绞着腰间系的小锦囊,只觉微垂的脸又沉沉地烧了起来。手间被一阻,谢星照一根根掰开她绞着锦囊的手指,调笑道:“你这是想吃葡萄泥了?”
她腰间挂着的锦囊里一向放着些葡萄干,这是她从小便有的习惯,亲近之人都知道,而谢星照甚至还常从她的锦囊里抢过几粒丢进口中,当真无赖。她的手指被谢星照掰开,顺势被他握在掌中,带着些压迫感袭来。“如何?”
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祝云时却听得明了。罢了罢了,反正亲一次是亲,亲两次也是亲。她咬咬唇扬起脸,眼中一片水光潋滟,径直对上了谢星照幽深的眼。她觉得这眼神像把她看穿了似的,令她浑身不自在。小郡主故作着凶恶,“你闭起眼!不许看。”谢星照失笑,像是对她这举动感到无奈极了,但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祝云时朝着他的脸踮了踮脚,但却始终差了一些,她平衡之术又一向不精,还险些歪倒在他身上。
生那么高做什么?
她心中暗自腹诽。
他闭着眼,祝云时干脆直接环上他的脖颈,将人扯了下来。她双臂环上的一瞬间,面前的人虽紧闭着眼,却和睁着眼一般敏锐,竞抬起了手往她腰间一揽一一
环着她的腰将她压进了几分。
依旧如上次一般,蜻蜓点水地在他侧脸上一触。那瞬间,她看到进在咫尺的少年的细长睫毛狠狠一颤。祝云时一惊,觉得此刻竞比上次在温泉池中还要热燥,心口如擂鼓般地跳个不停,像是要蹦出嗓子眼。
脚跟又触回地面,但腰间那条手臂却突然一紧,她一时不防,没收住力往他胸前跌去。
看上去如对他投怀送抱一般。
“你做什么呀?”
祝云时一手撑在他胸膛上,一手揉着不小心撞到的鼻尖,酸涩之感令她眼眶敏感地红了起来,连说出的话都带了些鼻音,听上去似乎在撒娇。头顶传来他愉悦低沉的笑声,靠着的胸膛也随之轻震。祝云时正要抬头瞪他,束在腰间的手适时地松了开。围绕在她身上的束缚之感瞬间消散,祝云时扶着一旁的桌案站稳,幽怨地抬目望去。
只见少年得了好处后神色餍足,眉眼间尽是愉悦,满身的意气是盖也盖不住。
就这么开心么?
祝云时不解,原来这事没有感情的男女做了也会如此愉悦吗?大
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宫中琉璃瓦上亦积满了雪,一片银装素裹。而在一片洁白之中,又缓缓亮起了点点火红。祝云时看着御花园中忙碌挂红灯笼的宫人们感叹道:“没想到竞这么快又要过年了。”
与她并肩行着的谢遥苓也感叹道:“是呀,没想到今年你居然是以我嫂嫂的身份和我们一同过年。”
“阿苓!"祝云时恼道。
谢遥苓识趣地在唇边画了个叉,意思是不说了,但满脸狡黠的笑意仍让祝云时忍不住地羞恼。
“也不知明年会如何呢?”
祝云时扬唇笑了,“总归明年我便不是这个身份了。”等到夏日,她便可以回归自由身。
二人正在御花园中慢步走着,忽闻压满雪的枝桠之后传来一阵哭音。二人对视一眼。
“是阿晖!”
皇帝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因此子嗣并不如以往皇帝繁盛,只有谢星照兄妹三人罢了。因此在这宫中听到的孩童哭声,自然只能是谢望晖发出的了。二人焦急地顺着声音赶过去。
只见谢望晖望着面前已花叶凋零得只剩枯枝的桃花树号啕大哭,而身旁的嬷嬷们正手忙脚乱地哄着,见祝云时和谢遥苓来了如见到曙光一般。“见过公主,见过太子妃娘娘。”
“这是怎么了?“祝云时看了眼哭泣不止,瞬间就哭湿了谢遥苓帕子一角的谢望晖,焦急问道。
领头的嬷嬷答道:“回娘娘,前几日陛下命人打造了个玲珑球送予小殿下,小殿下玩得正起劲呢,怎知这玲珑球就挂上了树。”祝云时顺目望去,果真见那积雪枯枝之间卡着一雕着花鸟纹晶莹剔透的玲珑球。
“拿竹竿弄下来不就是了?“谢遥苓一边给幼弟擦着眼泪,一边道。“殿下有所不知,这玲珑球质地不如木料结实,若是拿竹竿捅了下来,怕是要摔碎的。”
祝云时了然,难怪方才过来时一群人一筹莫展的。谢望晖仍是大哭不止,愣是谢遥苓使出百般手段都无法破涕为笑,这一股猛劲似要把天都哭穿似的。
他哭得实在可怜,祝云时不忍道:“好了,阿晖莫哭了,蚺蚺姐姐上去给你拿下来好不好?”
谢望晖果真止住了哭声,小身板一抽一抽地看着祝云时,平日白净的脸上此刻满脸泪痕,眼角还挂着一个圆润的泪珠。谢遥苓急得站起来,“蚺蚺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记得你之前爬树摔过?”说的是谢星照谁她摘青梅那次。
祝云时也记得,但那次是因为那青梅树栽种不久,枝桠尚新嫩柔软,这才没承受住重量。
“放心吧,我从小到大爬过那么多次树就摔了一次而已。而且这桃花树都生了百年了,你看那树枝那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