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得武,浑身会那般有力,她骨头都快被撞散了。他仿佛看不到她幽怨的眼神,一脸神清气爽地掀开她身旁的锦被,躺了进去,将她捞到怀里。
祝云时气愤地推了推他。
他毫不在意地将人又抱得紧了些,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不是说不疼吗?”
祝云时泄愤地在他脖颈咬了一口,“谢星照,你太过分了!”谢星照笑得餍足,“你说不疼我才继续的。”祝云时语塞,不疼确实是她说的,他也确实一直克制地避开她的伤处,只在神思混乱时将她翻转了过去,但又迅速反应过来,将她翻了回来,克制讨好地去吻她的唇。
他又将她紧了紧,问道:“还和离吗?”
祝云时脸一红,“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方才他一直抵着她逼她回答还要不要和他和离,她都回答了不知多少遍“不和离了”,他才肯放过她。
他一错不错地望着她的眼睛,“你不是说,床上说的话不能作数吗?我想听你认真答我一次。”
祝云时浑身烧起来,她说的不能作数的明明是他逼她求他的那些话!什么时候包括这一句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神色间有些紧张,祝云时心一软,只好再回答了一遍:“不和离了。”
谢星照眉目一松,这才放心地笑起来,“那我们说好了,以后不许和我提和离的事。还有,明天我就让他们把你的东西搬回我的寝殿,这次不用两床被子。”
这话说的是他们当初刚成亲时,她在他寝殿宿过几夜的事。祝云时后知后觉:“你当时是不是故意的?”“是。”
祝云时恍然大悟:“那我每天之所以在你被子里醒过来,是因…唇被堵了个严实。
祝云时挣扎着要抗议:“谢星照……”
顷刻又被吞没在浪潮中。
那熟悉的金钩碰撞的脆响又回荡在耳边,祝云时顾不上之前的事了,慌忙地去推他,“你刚说是最后一次了!”
“蚺蚺,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接下来,祝云时听他一次次说“最后一次”,每次都信誓旦旦地保证是真的,但还未过多久,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睛刚闭上,就又传来熟悉的肿胀感。直至最后,祝云时无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得让谢星照抱净房擦洗干净。床上的一片狼籍已被收拾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被褥。祝云时迷迷糊糊地想,那些宫人进来换被褥看到那深一块浅一块的凌乱情形,心里该怎么想?!
谢星照将她轻柔放进被褥里,将还未熄的几盏灯熄了才回来躺在她身边,熟练地将她捞进怀里,“睡吧。”
祝云时累极了,眼一闭便睡了过去。
大
天光大亮,明亮的日光照在少女恬静的睡颜上,肌肤如白瓷一般雪白莹润,面容嵇丽,像被雨水滋润过后盛开的桃花。修长的手指在她柔润的脸上划过,顺着划过颈部,逐渐往深处去。祝云时嘟囔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舒服,往后一翻就要逃离。但抱着她的那人哪能容许她离开,手臂一捞又将她翻转了回来。祝云时迷糊地掀起肿胀的眼皮,声音有几分喑哑:“什么时辰了?”昨夜到最后,她一直哭着求他,翻来覆去地叫着“夫君”、“阿照哥哥”,他却和八百年未见过猎物的猛虎一般,怎么也听不进去,最后还是她哭着找借口说膝盖疼,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耳旁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巳时了。”祝云时猛然睁开眼,只见他神采奕奕,唇角满溢着笑意,满脸的餍足看上去像是饿了多年好不容易饱餐一顿。
“你不用去上朝吗?”
额间被轻弹了一下,他声音染上了些不悦:“今日休沐,你当真是不将我放在心上,连我何时休沐都不记得。”
他语气幽幽:“睡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他说得直白极了,祝云时一点瞌睡也消散得干干净净,恼怒地去打他。“你说得好像是我占了便宜一样。”
她被他折腾得感觉骨头都在疼,他居然好意思说她翻脸不认人?!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神色愧疚道:“那我帮你揉揉?”祝云时又闭上眼,安心心地"嗯"了一声。他力道适宜,不轻不重得刚刚好,可揉着揉着,事情又不对劲了起来祝云时猛然按住他的手,崩溃地抗议:“我不要了!”“姆始…“"他讨好地去亲她。
祝云时坚决地推拒:“不行!”
昨夜便是他一讨好地唤她的名字,她的心肠就软了,而谢星照是最深谙狩猎之道的猛兽,总能瞅准她这一瞬的破绽发起攻势。她一边躲避着他的亲吻,一边问:“你到底从哪学的那么多花样?”只见他勾唇轻笑:“自然是你那一箱书册了。”祝云时一惊,她当时只顾着让谢星照处理那箱书册了,也没注意他究竞是怎么处理的,原来他竟自己收了起来,还好好研习了一番?!难怪他昨夜花样百出!
祝云时登时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谢遥苓了!她委实被折腾得够呛。她恶狠狠地威胁谢星照:“你将那箱东西丢了,而且这几日不许碰我!”“不行!"谢星照几乎是脱口而出。
“前面一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后面一件不行。”少年人甫一开荤便如洪水一般,他才刚吃上一口肉,食髓知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