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尾音轻轻扬起,像一把小钩子,勾得她心神颤抖。祝云时连忙否认:“我没有!”
谢星照嘴角噙笑:“自然,我们郡主怎么会有多余的想法呢?”有很多多余想法的祝云时本人…”
谢星照笑了笑,就要去拉她的裙摆,好看看她腿间的伤。但才拉到小腿处,便被猛然按住了。
只见祝云时咬着红肿的唇瓣,盈盈双眼带着些羞意。“我回去自己上药就成。”
伤在腿根,他们又不做那种事的时候让他上药,着实羞人。谢星照无奈地看她:“又不是没见过。”
何止见过,还亲过……
祝云时纠结几息,最终还是撤了手,任他将裙摆掀起。“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星照又将她的裙摆拉好,用帕子擦了擦手指。祝云时坐起来,脸有些红。
其实那擦伤倒不是很严重,只是刚抹上膏药时有些痛,后来膏药的凉意便覆过了疼痛,她反倒只能感受到谢星照略微粗粝的指腹……只见谢星照将她的斗篷拿过来,问道:“我送你回去?”“等等!"她拉住他的袖子。
祝云时不满地蹙眉:“你还没告诉我,贡琮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又骗我。”谢星照顺势在她身旁坐下,理直气壮道:“你自己将他忘了,怎么还怪到我头上。”
祝云时一噎,倒也确实,她还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救过贡琮这么一回事。她又问:“那你想如何处置他?”
谢星照的脸登时黑了,咬牙切齿道:“怎么?你不会是因为小时候的事看他可怜了吧?”
“我才不会呢!"祝云时连忙否认:“他那么吓人,一言不说就把我绑走,我才不会可怜他。我只是觉得………
祝云时观察着身旁男人的神情,有些忐忑:“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们的计划了?”
谢星照解了毒,蛰伏这么久,如果不是她突然被贡琮劫走,他会在一个更合适的时机突袭。
一想起群臣反对,是他力排众议要来救她,还只领了一千多精骑,她就心生愧疚。
“乱想什么?”
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
谢星照认真道:“本来没有你,我们这几日也会有所行动了。而且,因为你,我们才能如此顺利。”
祝云时愣了愣:“因为我??”
谢星照点头:“对,因为你,贡琮才办了一场婚宴,他的将士们饮了不少酒,我们的突袭才更加顺利。”
突袭成功是值得庆祝的喜事,谢星照却越说越不悦。一想到贡琮身上穿着的那件喜服,还想让祝云时也穿上,他就恨不得现在立刻命人把那套刺眼的衣裳扒下来。
祝云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悦,听了他的话总算将郁积在心的闷气舒了出来。“那我们成婚那日,阿梨给我的桃花糕中下了软筋散,也是苏毓烟做的?她和贡琮里应外合?”
那日贡琮派人想要掳她走,被谢星照的人拦下了。她也因为戒备,没有吃下了药的桃花糕,这才阻止了他们的计划得逞。“虽死无对证,但应当是她做的。”
提起苏毓烟,祝云时难免有些唏嘘。
唇瓣被轻轻啄了一下。
谢星照眼里映着点点烛光,捏了捏她的脸。“军中条件不如京城,明日我命问墨去塍州城内给你买糕点?”祝云时心登时柔软成一滩水。
谢星照肯定是察觉到了她的难过,才过来哄她。她笑道:“不必了,塍州离这也有十几里路,一来一回着实累人。刚巧我把问墨他们带来,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提到此事,她抱怨道:“你当初为什么留一半的暗卫给我?我在京城,能有什么事?如果让他们跟着你,没准你就不会中箭了…”她说着又担心起来,手中又不安分地要去扒他的衣裳。“让我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你解毒多久了,如今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谢星照挡着她的手,眼看小郡主自责得又要落下泪来,他连忙道:“我没中箭。”
扒着衣裳的手一顿。
祝云时惊得不自觉提高声量:“你没中箭?!”谢星照点点头。
本还想隐而不提,好让她多心疼心疼他,但转念一想,若叫她从旁人口中知道他未中箭的事实,定然又觉得他骗了她,到时又不理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此事只有你阿爹,还有几个将军知道,其他人只以为徐奉御误打误撞配出了解药,为我解了毒。”
祝云时百思不得其解:“但你当时是在贡琮眼皮子底下中箭的,你怎…”谢星照倏地笑了,双眼清亮,昏黄的光线打在他清俊的脸上,有几分柔和的味道。
他牵过她的手按在心口的位置,“这不还要多谢郡主为我缝的棉甲?”祝云时感受着他猛烈跳动的心脏,恍惚中明白过来。她为他所做的棉甲不仅厚实御寒,最重要的是,她还在里头放了一块护心镜,那块护心镜由玄铁铸成,极为坚固。
原来是这块护心镜为他挡住了那支毒箭么?祝云时喉头酸涩,突然有些庆幸他误打误撞地拿走了她的棉甲一-因为她原本根本未打算将棉甲送给他。
耳边传来他的一声叹息,随后他轻轻抬手将她眼角的湿润抹去。“就这么爱哭?以前我欺负你的时候,你眼睛可是红都不红。”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