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复杂难断,但既然自己是沈四小姐,就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她回到书案前,细细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夜风轻拂,她凝视着院中的景色,心中默念道:“无论如何,我必须守护家族的安宁,绝不能让这场阴谋得逞。”
不久,寒灯悄然返回,轻声汇报道:“小姐,已经安排妥当,钱大人和赵打人已知晓此事。”
沈婳闻言,微微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稍稍落下。她缓步走到床前,坐下后对寒灯说道:“今晚你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寒灯福身应道:“小姐也请早些休息。”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沈婳抬头望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际,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冰凉的光辉。她不禁想到拓跋琛,心中一阵冷意袭来,是啊,侯府能查到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沈婳猛地回过神来,看到窗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拓跋琛。
拓跋琛悄然出现在沈婳的窗前,他一身黑衣,衣料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冷光,显得格外沉稳而神秘。他的黑色长袍质地精良,紧贴着修长而健硕的身躯,每一个线条都显得如此刚劲有力。
他的腰间系着一条同样漆黑的腰带,腰带上悬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鞘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他的长发被一根黑色丝带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增添了一丝凌厉的感觉。
当沈婳望向拓跋琛时,他那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透射出冷峻而坚定的光芒。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毫无畏惧,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他的面容冷峻,轮廓分明,嘴角微微紧抿,显得沉着而自信。
拓跋琛的神情虽然冷峻,但在他看向沈婳时,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一动不动,仿佛黑夜中的一道屏障。
当他迈步走进房间时,每一步都稳健而有力,步伐之间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和从容。他的气息清冷,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他站在沈婳面前,目光与她对视,虽然神色依旧冷峻,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柔和。
拓跋琛微微俯身,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暖暖,我听说你遇到了麻烦。”
沈婳看着他那冷峻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语气平静地问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拓跋琛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自然是,来看看你。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沈婳心中微微一震,但面上不动声色,她试探地问道:“您是指舒老太君中毒?”
拓跋琛微微皱眉,沉声道:“我还知道,莫清清谋杀你不成,被你扭送京兆尹。”
沈婳咬了咬唇,是了,自己的心思一直沉溺在刚刚的事情里,忘记了孔大人敲鸣冤鼓这么大的事情了。她尴尬的转了转眼睛,身体向后躲了躲说道:“您是指孔大人敲鸣冤鼓的事情?”
拓跋琛又靠近几分,额间的碎发掉落说道:“瓮中捉鳖,暖暖你胆子不小啊。”
沈婳听到这话,她轻轻咬了咬唇,目光坚定地看向他“她想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我自然要一击毙命。”
拓跋琛沉默片刻,目光中闪过几丝不同的情绪“暖暖,你就没想过寻求我的帮助?”
沈婳低头,手中抓紧了衣角,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找他,即使心中害怕。
拓跋琛站起来抱胸靠在一侧,带着几分不高兴说道:“我替你说,你没想过。”
沈婳冷冷一笑“陛下,那你知道我是被谁掳走的吗?”
拓跋琛皱眉,没想到沈婳此时会说这个问题,他看着沈婳的神情,心里掂量不必让她知道太多,他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然后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还没查清楚,最早掳走你的山匪全部被杀。后面的异族人是羌族,边境已经开战了。”
沈婳听到这猛的抬头,皱眉说道:“什么?所以兄长是去和他们开战了。”
拓跋琛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一步,“暖暖,我会保护你的。只是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沈婳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的措手不及。在她的沉默里,拓跋琛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她。
在夜色的掩映下,沈婳穿了一身轻薄的寝衣,坐在床边,她的身影在月光中显得格外柔和。那件寝衣用上好的丝绸制成,轻薄如烟,紧贴着她纤细的身躯,勾勒出她清丽脱俗的身姿。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她如玉般的肌肤,衣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随时会随风而起。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几缕乌黑的发丝散落在她的额前和肩头,更显出她的娇柔与美丽。她的脸庞清秀绝伦,五官精致,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她的眼眸清澈如水,思考事情的时候,里面仿若深潭,仿佛能融化一切的坚冰。
沈婳轻轻地靠在床边,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实则楚楚可怜。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指轻抚着衣襟,显得格外无助。
拓跋琛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了握她冰凉的手说道:“怎么这么凉?明日我让太医来给你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