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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黑暗中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突如其来的强光让盛白厘有些不适,她眯着眼睛朝光的方向看去。
这好像是......陆洲延的车?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男人线条清厉优美的侧脸线条,他微微侧过脸,垂眼看着地上蹲着的盛白厘。
从陆洲延的角度来看,少女纤细润白的藕臂环抱住自己,她蹲在可以避雨的角落,缩成小小一团,仰头看着他的表情很迷茫无措,眼神湿漉漉的。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好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后不能自己生活下去的娇气奶猫,可怜又可爱。
“上车。”
他简单抛下一句话,声音被雨水声微微模糊,显得有点冷淡。
但地上蹲着的那一只不知道是因为没听到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外套还要掉不掉地披在少女白皙瘦削的肩头,源源不断的心音排山倒海般灌进陆洲延的脑子里。
陆洲延按了按嗡嗡作响的额头,想不明白这人看着这么柔弱安静,心音为什么能这么聒噪,话又多又密还吵,像是一把扩音器在大脑里宣讲,搅得头不得安生。
男人长腿一迈走下车,撑着的黑伞缓缓在头顶展开,皮鞋踩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一点哒哒的声响。
盛白厘下巴搭在手上,感觉一大片黑影笼住了自己。
“不走?”
“啊......走。”盛白厘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抬眼撞进了陆洲延深如潭水的黑眸眼底。
陆洲延的脑瓜子一下子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