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虽然显得人清丽柔美,却是真的不方便施展轻功。
她在外面仔细看了一圈,谢家新办的宅子,单看门头倒是中规中矩,除了“茉安园”这几个大字,想显得主人家颇有风雅之外,也就一对石狮子彰显了主人家的富贵。
其余的,无论是石砌的外墙,还是门口的一棵柿子树,也看不出什么出格的。
那柿子树上,这个时节倒是结了不少的果子,眼下还是淡淡的黄色,约莫再过上一个月,就要变成橙色的熟柿子了。
若按照谢迎在旺福客栈的说辞,只怕等不到柿子成熟,他们就打算搬走了。
——如果,他还能搬得“走”的话。
越知初在心里拼命地忍下了硬闯的冲动,确认门外再无其他好看的了,准备先转身离开。
反正,再去东街逛逛,也能消磨到天黑。
可就在她刚刚转身之时,谢家的大门打开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啊!”
从“茉安园”里飞速奔出一个中年大婶,直直地就向着越知初的背影冲过来。
她身手好,骤闻身后一阵疾风,下意识地就侧过了身,躲开了那个人影。
谁知反应过快,大婶一个减速不及,接连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扑倒在地。
“哎呦!”大婶惨叫一声,扶住自己好不容易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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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停下的老腰,对着越知初又是一顿指责:“你!你你你!我说,你这个姑娘!怎么回事儿啊?!啊?见我差点摔了也不搭把手!你说你,啊,来得这么晚,主人家都等急了,你还在这儿——”
大婶眼珠滴溜溜一转,像是没想到合适的说辞,只好含糊着继续埋怨:“哎呀!甭管你在这儿干啥了!快跟我进去吧!你看看那天色,这都什么时辰了?!”
她言语间,唾沫星子乱飞,差点溅到越知初新买的衣裙上,越知初连忙往后撤了半步。
可那大婶直勾勾的目光,显然就是盯在她的脸上……
越知初莫名其妙地左右看了看,确定谢家门口附近,就她们两个活人,这才迟疑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
大婶气得嗓门儿一下又拔高了:“你!你这姑娘,怎么呆头呆脑的?!这里就咱们俩,我不和你说,我在和鬼说呐?!”
越知初心道:是啊!你可不是就像在和鬼说话吗?咱俩认识吗??
大婶却不等她接着问,上前一把薅住了越知初的胳膊,催促道:“走走走!哎呀我没工夫跟你在这耍嘴皮子,赶紧进去!我一会儿还有下一家呐!”
“下——”越知初话都问不出口,人已经被大婶拽着往“茉安园”里进去了。
她脸上的惊讶之色就没消失过,可这大婶显然是真的赶时间,完全不给她机会问话或解释。
越知初无奈地甩了甩宽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平衡,以免被大婶仓促又大力的拉扯绊倒,又怕自己挣扎得猛了伤了这位风风火火的大婶。
心想,算了,虽然不知这又是唱的哪出,至少……倒是让她阴错阳差地进了这“茉安园”了。
没想到,刚一进大门,越知初就顿感眼前一亮。
这谢迎……还挺有品位!
院子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棵桂树,如今正值金桂花开,这两棵树的位置极佳,就栽在外院的两侧,一进大门,就能闻到满院飘香。
这树看起来不算很高,也还没有长得特别壮实,花虽然开得极好,树龄却应该不大。
她记得这间官宅之前已经荒置许久,只怕是谢迎买下来之后才让人移栽进来的。
这两棵桂树已经十分清雅,院子里还有一处十分精巧的凉亭,凉亭周围种了不少茉莉花,茉莉虽然已经过了盛放的时节,但还有一些小花仍然倔强地挂在绿叶上,竟然和旁边不少的万寿菊一起,形成了一个颇有诗意的小花圃。
万寿菊正值开得最好的时节,绿叶丛中,有白有黄有橙,星星点点地彼此依偎,让那原本单调的凉亭,看起来多了不少风情,不止好看,还很热闹。
可越知初来不及观赏更多,人就沿着前院的廊道,一路被大婶拖向了正厅。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