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过了,凌茉茉又问:“具体,读过哪些呢?”
越知初当场傻眼。
读过哪些?
天地可鉴,她越知初最是讨厌读书——当然,话本子不算。
可真要正经说起她读过的书,那约莫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想都不敢想的,越知初即便算不上学富五车,也一定是当得起一句“博览群书”的。
——毕竟,在她活过的千年间,她甚至当过一次皇帝。
可是,闺中女子要说熟读四书五经,甚至史书论策,就未免太引人怀疑了。
于是,越知初硬着头皮答:“读过《女诫》、《内训》、《孝经》这一类,儿时,也曾熟读《三字经》。”
——天知道,越知初是死也不会读《女诫》那一类的书的。
可是坊间对女子读书的评议,仿佛只有这几本是值得称颂的。
虽然是阴错阳差,可既然来都来了,越知初心想,不如就配合王婆演这一出戏,要是能顺便从凌茉茉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倒也不虚此行。
凌茉茉又是微微点头,脸色也比先前松弛了不少。看来,是对越知初的回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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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
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位谢家夫人的选媳标准,倒也并没有出乎越知初的意料。
只不过,凌茉茉本人明明一手主导了莲云楼变成凌轩门的转变,此时却希望给自己找一个谨守妇道、没有脑子的媳妇,还真是令越知初叹为观止。
王婆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一见凌茉茉展现出了认同的神色,立刻按捺不住又插话道:“夫人,我就说吧,言家千金最识大体了,您瞧,多有涵养啊!”
凌茉茉像是受不了王婆的聒噪又无可奈何,再一次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
片刻过后,才挑了挑精致的柳叶眉,接着问:“言家小姐……可会得女红?”
来了来了,越知初暗暗摩拳擦掌,这堪称经典的问题果然来了。
她可是牢牢记着王婆透露的“书香门第”、“琴棋书画”,立刻就给了凌茉茉一个下马威:“全然不懂。”
果然,话一出口,凌茉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越知初心里冷哼:什么女红刺绣,我可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哪有空钻研那些东西?想给你儿子找个丫鬟大可直说,别打着娶亲的名头。
越知初其实对女红那些,寻常女子用来谋生和顾家的手段,并没有丝毫偏见。
她自己还在安陆府,一手创办了“廖氏布庄”。
但她就是不乐意,看到这些所谓的“高门贵户”,打着求亲的幌子,对闺阁女子做出各种各样的规范——
好像不会女红,不懂厨艺,不熟读《女诫》……就触犯了天条似的。
越知初偏偏要让她如鲠在喉。
你要知书达理是吧?我满足你。
你还要贤惠勤劳的?那抱歉了,谁还不是个“千金”了。
凌茉茉又喝了一口茶,暂且按下心中的不满,问出了下一个问题:“言小姐……对纳妾,怎么看?”
越知初更是恨不得一拍大腿!
好哇,凌茉茉,真有你的!
你自己怎么抢来的这个正房位置,你心知肚明。你那夫君堪比陈世美就罢了,你倒急不可耐地帮自己儿子也谋划起来了。
越知初立刻神色一凛,果决地答:“纳妾?万万不可!”
凌茉茉的眉头顿时皱得更厉害了。
王婆好像也觉出了不对劲,连忙试图打圆场:“哎呀……姑娘,你还年轻,许多人事还不清楚呢。老婆子多句嘴啊……这自古,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天经地义的,夫君纳妾,贤妻当是欣然允之,那《女论语》里面,不少贤妻典范,还帮着夫君物色人选呢!”
越知初的脸色也骤然冷了下来。
自古?
贤妻?
她简直想反手给王婆一个巴掌。
自的什么古?贤的什么妻?
在她越知初这里,就没有“天经地义”这个道理!
她真的十分痛心,那个她曾一手建立的王朝,那个,女子也能尽情施展才华、驰骋疆场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