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初闻言一惊,丧心……病狂?
不至于吧……
祝世荣不就是请来一些权贵,想搞点钱么?
就算由头不如他自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又怎么谈得上丧心病狂?
她满脸的疑惑,赫连真却接上了三弟的话头:“没错!那个祝世荣……简直丧心病狂!”
越知初连忙问:“你们……何出此言?究竟发生什么了?”
赫连真这才滔滔不绝地描述起来:“你是不知道!那个祝大人啊,夜宴一开始,就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什么禹州天灾他深感痛心,什么他女儿最近遭遇厄运让他良心不安……总之就是诸如此类的,一顿哭诉。那来的宾客,肯定要给他面子啊,就三言两语地开始安慰他,说什么……呃,天灾是老天爷发怒,人力无法抗衡,又说,心疼他女儿的遭遇,就一直劝他别太伤心。”
越知初边听边点头,寻思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祝世荣多半是在装模作样,但按照他发出去的请帖,这个开头也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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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赫连真接下去的话,确实让越知初也感到匪夷所思:“然后啊……那位祝大人,忽然就话锋一转,说他打算给朝廷,捐——人丁!”
“啊?”越知初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赫连真立刻回应:“是吧!?我当时和你的反应一样,什么叫捐人丁?!人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叫捐呢?怎么可能,说捐就捐呢?”
越知初连忙插话问:“他不是说,这个夜宴是为了筹款么?捐人丁算什么?”
赫连钰此时幽幽地开了口:“没错,他还是要筹款。只不过,他说,筹来的金银,并不是直接捐给府衙或灾民,也不是用来买粮,而是……去买人。”
“他敢把买卖人口放在嘴边直说?!”
越知初这下也被激怒了,她差点连自己的声音都没控制住,虽然很快抑制了自己的音量,她说话时气愤的语气,还是让那盏油灯的火光都抖了抖。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三人,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没想到他们不约而同地对她点了点头,算作肯定了她的问话。
越知初的手忍不住握紧成拳,她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接着问:“然后呢?那些权贵,也敢和他同流合污?”
赫连真连忙凑到她面前,认真地说:“没有、没有!有几个人,听到这里,当场就起身,甩袖而去了!我记得,好像是什么……言大人?穆老爷?还有、还有……”
赫连瑾轻声提示:“还有你的老熟人,何老板。”
越知初愣了愣。
何老板?
何笙?
那是何氏药铺的掌柜,一直替她打点东街的何氏药铺。
可她仍然疑惑:“老何可没告诉我,他也收到了祝家的帖子。”
赫连瑾轻声答道:“这个,我也帮你问了。何老板说,帖子是今日傍晚才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