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却不再看他们,反而又对着楼上喊道:“阿福?阿福?!赶紧下来!”
越知初也不和他客气,顺着他的指引就坐到了客堂的一张方桌上。
这里有不少桌子,应该是平日里供来人用饭的,布局也很客栈的大堂很像。
只是她刚一坐下,就敏锐地发现,这里所有的桌子上,几乎都落了一层薄灰。
她心里愈发对这位霍驿使感到嫌恶。
他们三人坐下后,霍驿使却又返身上了楼,嘴里还不厌其烦地对着楼上絮叨:“真是的!叫了半天人影不见,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是皮痒了。”
他这话说得怨气十足,丝毫也不避讳越知初他们,仿佛既不满于手下的懒惰,又不在意这几位禹州的“来客”。
池伯杰是个粗条的性格,心生疑惑,张嘴就问:“诶?他怎么走了?不是给咱们登记吗?”
越知初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霍驿使的背影,果然看到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他却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或转身来看他们,硬是快步上了楼。
江遇的目光看了看越知初,见她没说话,便对池伯杰笑了笑:“兴许,是还有旁的要事吧,咱们姑且耐心等等。”
池伯杰“哦”了一声,但还是好奇地追随着霍驿使的脚步,伸长了脖子往楼上用力地瞧。
霍驿使到了二楼之后,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倒是池仲灵赶回来了。
他轻功卓越,走路几乎没声,只会随身带起一阵阵的风,此刻他机敏地凑到了越知初耳边,似乎是防着隔墙有耳,他小心翼翼地轻声道:“小姐……”
越知初侧过头去看他。
只见池仲灵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后院没人,马厩里……也没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