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要找的人,若不是因为裴佑白的出现,恐怕都不肯安静地听她说上一句话。
——特权。
她曾痛恨的特权,在她拥有的时候,竟也成了她最好用的利器。
她不得不悲哀地自嘲,而若没有特权,只要一个“各凭本事”,那么,她将那些无辜的护院打得瘫倒在地,再同那些夫子先生们,在鲜血汩汩中完成两败俱伤的审判,难道就更好吗?
……她不知道。
可她知道的是,眼下,在这个她因特权而掌握高位的眼下——
她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无论是谁,伤了江遇,她绝不宽恕。
于是,她顺着先前的话接着说:“那就奇了。我从你们后院,亲眼见到,霍夫子在令侄的带领下,进了这位柴工大哥被捆住的院子。你们还说——”
她放慢了语速,缓缓靠近霍夫子,在他愈发苍白的脸色下,继续说:“你们还说,要是被他跑了,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