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和其他学生们一样的青衿,看起来不过也就是十七八九岁的年纪。
头上梳着少女们一贯喜爱的双丫髻,让她温婉白皙的脸蛋看起来,俏皮中带着一点灵动。
可她的眉眼却极其犀利。
一如她方才说的话。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直直盯向了慕如海,脸上却丝毫没有别的学子那样的,对待老师、先生的恭谨,而是……
轻蔑。
厌恶。
鄙夷。
似乎她在看的不是一个人,不是她的老师,而是……什么污秽的脏东西。
越知初有点茫然。
这又是……?
直到她顺着那女子的目光也朝慕如海看去,才发现,刚才还在“义正词严”地质问裴佑白的慕先生——
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如同黄蜡一般。
甚至,比起他身旁,一直沉浸在震惶中尚未自拔的霍夫子,两个人可谓是一黄一白,如同珍珠蜜蜡。
“阿冉!你怎能不经通传,擅自偷听倚竹居内的密谈?!”
慕如海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做贼心虚,像是忽然回过神,率先对越走越近的女子厉声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