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拿了打湿的脸帕,过来给施怡冉轻轻擦着额头,等她吐完这一波,还细细地帮她擦脸。
实际上,施怡冉基本没吐出什么,看起来就像是干呕了一番。
越知初给她把了脉,而后担心地说:“的确是喜脉,但……你这身子也太弱了。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休息吗?”
越知初也去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的时候又小心地说:“我看脉象……你这身子,已经两个多月了,你要是不把自己照顾好,孩子肯定也是熬不住的。”
看着施怡冉大口地喝着她递过去的水,又见她的眼角不知是因呕吐还是什么,导致再次溢出的泪珠,越知初不免感到有些心酸。
无论如何,当母亲……这件事,对每一个曾经都是女儿的女子而言,从来不是一件,可以简单做到的事。
施怡冉自己看起来都还只是个柔弱的少女,她的肚子里,却已经悄悄在生长着一个新的生命。
越知初并不能替她做决定,也不能感同身受她的感受,只能继续说出能做出的承诺:“阿冉,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再好好想想,你也必须……自己想明白。就算痛苦、就算害怕,就算你是无辜的那一个……但就像阿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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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不是小事。这个决定,只能你自己来做。”
越知初顿了顿,又让自己的语气更柔软一点,继续说:“但我可以答应你的是,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会尽量帮你。你若想留下孩子,我会帮你调理身子,尽量养回你之前的亏虚,让你来日生产时,更有望大小平安。”
“若你想……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也有,尽量让你不受很多苦的药。当然,你的身子,我也能帮你尽量调理好,不会影响将来你怀孕。”
越知初这段话说得十分郑重,甚至她一边说,一边都感觉到了手心里微微出了汗。
或许是阿照和施怡冉的神情都太过严肃,又或许是“为人父母”这件事,给了越知初太多、太多对人的怀疑和警惕……
她希望施怡冉能明白,她说这一番话真正的用意。
而她没有说出口的“本意”……
就没有那么好听了——
但是阿冉,你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无论会带来什么后果,无论我怎么承诺,我会支持你帮助你……
其实,这世间的一切,你的人生,终究只是你自己的。
这些话,越知初选择没有说,并非她惧怕什么,或不敢面对什么。
只是,她忽然想起了慕妧。
那个曾经笑容明媚、眉眼热忱的姑娘,她既善良怯懦又果断残忍,她敢偷袭无辜的江遇,却不敢揭发她禽兽的父亲。
可她为了让父亲受到应有的惩罚,不惜用自己的命作为赌注。
慕妧赌赢了吗?
在她心里,或许是吧。
毕竟她在遗书里写了,“放心”。
可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