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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白却忽然笑得很开怀:“不是暗器!你知道吗?结果,我拦下的,就是这个东西!”
他又抖了抖手里那张纸。
他漆黑的双眸此时亮得就像北方的星辰,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分享的趣事。
越知初却不自然地扶了扶额头,试图给不知在为何兴奋的裴大人,浇上一盆当头冷水:“你是说,是这个纸团,划伤了你?”
“……”
裴佑白似乎确实被她浇到了,他眨了眨眼,有一瞬的怔住,而后才点头:“对。”
诡异的地方很明显。
石子、纸团,显然都不是能取人性命之物,但能用石子将戍兵打伤,又能以内力将纸团抛出伤人的速度,以至于划伤了裴佑白……
那来者的功力之深,只怕不在越知初遇见的那位轻功高手之下。
可既然已经拥有这样的实力,若说那人想对裴佑白动手,也未必不能做到。
若不想动手,只想送信,那就更奇怪——
明明,以那人的功力,一定能做到无声无息将纸团送进来,而不惊动任何人……吧?
可无论是刻意引起裴佑白的注意,还是蓦然出现在越知初眼前的黑衣人……
他们似乎都在做着同一件事。
可是,这也只是,引起越知初沉思的,理由之一。
她心里更觉得不对劲的,是裴佑白不经意的那句,“裴家的军规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