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怎么可能会是他?
姜予微实在想不明白,可是现在除了这个解释,别的理由都无法成立啊!
杂乱的线索充斥在一起快要将她的头都挤爆了,姜予微用力敲了两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如果说万民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郭楠,那郭楠如今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她慌忙掀开被子下床,脑中混混沌沌的着急想叫杏容进来打听郭楠他们现在的下落。然而抬眸一看,才发现外面的天色还未大亮,于是只得按住自己的性子,耐心等待。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姜予微几乎是一夜未睡,脸色憔悴难看至极。她用胭脂遮了遮眼底的青乌,推门出去,果然看到杏容正在吩咐人打扫院子。
清晨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她唤了声,“杏容。”
杏容见她已经梳洗完毕,有些惊讶,“夫人,您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姜予微扯了扯嘴角,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哪里还睡得着?”
杏容神色稍滞,看得出她昨晚也睡得不安稳,“那奴婢现在就去给您准备早膳。”
“不急。”她看了旁边紧闭的房门,问:“爷昨也没回来吗?”
“爷昨夜带着人出去了,一宿未归。”
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你帮我去把申甫叫来,说我有事想拜托给他。”
“是。”
没过一会儿,申甫便从外头进来。昨晚他也受伤了,整只右手都用白布裹着吊在胸前。只是帮他包扎的那位郎中似乎手艺不佳,白布裹得乱七八糟的,看上去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
单手不大作揖,所有申甫只好半躬着身子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夫人,不知夫人唤我何事?”
姜予微站在庭前的石阶上,轻风吹动她腰间的豆绿丝绦,好似蹁跹起舞的蝴蝶,“申甫大哥,你可知郭公子和他义兄现下在何处?”
申甫一顿,既没有回答知道,也没有回答不知,而是问:“夫人找他们可是有事?”
“昨夜万民书被烧毁,爷又一夜未归,我实在担心,所有想问问他们如何了?毕竟是我将他们带来这里的。”
申甫紧皱的眉头一松,语气算不上生硬,但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夫人放心,他们现在很安全。”
“那就好。”
姜予微脸上挂着笑,心底却是一沉,暗道果然是被看管起来了,顿时后悔当初就这样把人带到陆寂面前。羊入虎口,悔之晚矣!
申甫道:“夫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姜予微回过神来,忙摇了摇头,笑道:“无事,知道他们安全我就放心了,你先下去吧。”
“是。”申甫躬身告退。
见他走远,姜予微收回来视线,对杏容道:“随我一道去趟厨房吧。”
杏容皱了皱眉,有些迟疑的道:“夫人,现在客舍的厨房正是人多的时候。要不咱们待会再去,免得有不长眼的冲撞到您。”
到底不是在自己府上,总不能把所有人赶出去让她们先用。
姜予微一笑,“哪有那么娇贵?叫掌柜的挪个空处给我便行。眼下时间还早,我是想亲手给爷做些糕点送去,待会等爷回来正好吃得上。”
杏容见怪不怪,看她态度坚持便也不再阻拦。毕竟姜予微和爷的关系越亲厚,对她而言就越有好处。
“那奴婢先去安排一番。”说罢,她径直去了厨房。
姜予微是在她离开半柱香后去的,此时正是用膳的时候,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一排四五个炉灶齐齐开火,锅铲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各种各样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屋子。
还不断有堂倌进进出出,将新出锅的菜肴端到前厅去。
厨房管事的妈妈姓何,上次姜予微来做冰酥酪时过她一面。生得白白胖胖的,年纪约摸三十出头,相貌十分讨喜。手脚麻利,办起事来也绝不拖泥带水。
见她进来,何妈妈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将她引到里面较为宽松的地方,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夫人,您来了?小人都已经安排妥当。您待会可以用那间屋子,那里清净,保管不会有人来打搅您。”
姜予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厨房的后面还有一间小些的屋子。穿过连廊过去一瞧,才知道那也是厨房。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像是提前收拾过,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她笑道:“多谢妈妈费心了。”
“夫人哪里的话?”
杏容立即拿出一个荷包塞在何妈妈的手里,道:“有劳妈妈了,这是我们夫人的一点心意,你拿去吃茶。”
何妈妈暗自掂量了一下,脸上的褶子愈发深了,“多谢夫人!您有事尽管吩咐小人便可,小人定竭力帮您办到。”
“倒还真有一事想要劳烦妈妈,妈妈可知淮阳有何好吃的点心吗?”
何妈妈用力一拍大腿,夸张的“哎呦”一声,“夫人,您这可就问对人了,小人最拿手的便是点心。除了荷花酥、云片糕这些常见的,淮阳当地最有名的当属琥珀糕了。”
“琥珀糕?”姜予微饶有兴致的问,“妈妈可否详细说说?”
“这琥珀糕就是用芸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