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伺候。
饶絮的逆反心突然升起,她骤然摔了手上的锅铲砧板,灶炉里刚点燃的柴火也被她通通抽了出来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刘秋桂瞪大了眼,慌不迭地往后退,一直到到厨房门口才停下。
不等她发难,饶絮率先冷声道:“我看奶你也不饿,既然如此今晚就别吃了吧。”
“你要死啊臭丫头,哪家姑娘像你这样没大没小,还敢摔东西,我看你真是要翻了天了!”刘秋桂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瞪过来,中气十足的骂道:“你三姑好心帮你你不应,你嫂子给你说话你也不听,现在连我都敢摔摔打打,再过两天你是不是要打死我,啊?”
饶絮嘲讽地看了眼仍旧毫无动静的几个屋子,连她爷都没说过来看上一眼,再看眼前她奶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作呕。也不知道他们是觉得刘秋桂能完全压制住她,还是根本不在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任由这边争吵动手,冷漠的待在屋里看热闹。
饶絮懒得和她奶起争执,径直绕开伸过来的手掌,走出来后和门槛上的饶老头对视了眼,随即推开门进屋准备休息,身后迟来的谩骂尽数被挡在门外。
她从床头边摸出半个馍馍来啃,看着怦怦敲门的动静一点也不害怕,这屋子他们还想留给堂哥来住,所以暂时不会破坏门窗,免得后面还要出力气去修。
果不其然,没过两息饶絮就听见了她爷喊人的声音,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随后便是她大伯母张秀芝开门出去做饭的动静。
饶絮就着这声音早早睡下,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就起了身,想起昨天的事情她恶向胆边生,往常只掏一个鸡窝的手这回连掏了三个,摸出来四个热乎乎的鸡蛋,又拖起角落里的背篓趁黑出了门,跑去李三叔家后院篱笆边的木箱里取出野菜。
路上一个行人也无,她估摸了下,这会儿应该是寅正(凌晨四点),再过半个时辰,行人就多起来了。天边月亮还没落下,素白光辉点点洒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微微照亮前行的路,草丛边还传来虫鸣声,虽然一路略显冷清但并不显得孤寂。
等到镇上集市已是卯初过了(六点多),饶絮来得早,占了个好位置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