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游满还有些湿润的发丝,让他坐在火盆边烘干。
游满闻言懊恼地锤了锤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顺着心意就去问了,该不会得罪了娄师傅吧?”
饶絮端来笸箩,继续缝制未完成的衣裳,慢悠悠道:“得罪倒不至于,但他肯定觉得你莽撞,明儿就二十九了,你提些咱们做的吃食去他家走一遭,说两句好话道声歉应该就好了。”
游满弱弱应了。
饶絮又道:“我之前听春山哥他们说,前两年娄师傅还放话要招学徒来着,他儿子不爱这门手艺,找了其他出路,他下面还剩一个姑娘,若是要学全部的手艺就得先娶了姑娘做他的女婿,他才能放心教。”
这也原是人之常情,手艺难学,总不能白教给外人,若是有的选就传男不传女,若是没得选就招个女婿进来,既学了本事又顾全了女儿的终身,乡下这些有本事的匠人都是这般行事。
游满一时只觉得牙根发疼,“后面没成?”
“一开始招了几个,但听说都没学好就离开了,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子,娄师傅估计后面也没辙了,筹备了一副嫁妆给姑娘送嫁,这两年都不见提收徒的事。”
“今日怪我,明天我就去赔礼。”
游满连忙认错,第二日一大早就提着东西出了门。
虽然在娄师傅这里吃了瘪,但他深思熟虑过后却对杀猪这事上了心,只是眼下没门路也没法子,所以并不在饶絮面前提起,免得引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