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汉子微微颔首:
“这倒感知到了,已然出了皇宫,在皇宫外的一座宫殿中。”
说着,他微微闭眼,而后继续道:
“唔,那古怪的小家伙此刻似乎在悟道?我现在去将他绑回来?”
“不可不可!”小胖墩连忙摆手:“大白天的哪能做这等事情,且天机明朗,容易被察觉。”
青衫汉子不以为意:
“我扰乱天机不就成了?唔,也不行,如此做,容易引来那个神秘的青灯主人的目光,那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家伙,执掌青灯,对天机极为敏锐。”
沉吟了片刻,青衫汉子有了决断:
“如此,等到夜半三更之时,怎么样?夜半三更,是天地间天数最为模糊的时辰。”
“行。”小胖墩痛快点头,算是认可——主要也实在找不到其他摸进皇宫的法子。
他贼兮兮道:
“到时候也不要绑走,直接一棍子敲晕,给他心神中种下暗示,让那家伙替我们探皇宫,找找我和二弟的魂儿!”
“可以!”
青衫汉子抚掌点头:
“便就等夜半三更时!”
………………
“我理清了。”
瓷娃娃睁眼,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远处,那摇晃的更加凶猛,甚至有倾颓之态的兜率宫,
旋而神色凝重道:
“孙猴子更改历史、种下仙树时,现在岁月】的节点,刚好.”
“处于末劫前夕!”
顿了顿,他深吸了一口气:
“如此来看,道兄你说的不错,这株树问题很大,或许是孙猴子留下的一个暗手,而那南皇既然提醒你此事.难道他真是大圣?”
说着,瓷娃娃百思不得其解,透着迷茫:
“可大圣的火眼金睛,分明被废了,我亲眼看见他双眼碎裂,很凄惨的自天上坠下,坠入天庭,坠入大圣府!”
周牧不言,只是在静静思索,南皇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
为何不直接言说,要这般拐着来?
是否因为太上前辈所说的,操纵着南皇的无上者?
周牧沉眉,思索许久,有了决断。
“外界快到晚上了,到了夜半三更,我念头必须复归,去一趟南朝皇宫的侧门,看看究竟.”
“至于现在。”
他起身,目光炯炯:
“哪吒道友,你我劈开此树,如何?”
“劈树?”
瓷娃娃一惊:
“道兄是觉得,隐秘藏在树中?”
“嗯。”
周牧点头:
“树身没有任何线索,地下也无任何埋藏,只能是树干之中了,我方才尝试过,想要将神念探入这一株仙树,可念头才近此树,便直接湮灭。”
缓了缓,他继续道:
“如果大圣想要藏什么,神念无法触及的树身中,也是最好的路子。”
哪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跟着站起身来,却依旧有些迟疑:
“只是劈开树,一旦无有所得,可就真的不能回头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
“而且,道兄不觉得奇怪么,这一株仙树,无上者未必没有探查过”
周牧摇了摇头:
“既是大圣在末劫之时栽种下的,那时候,太上前辈想来已然发威,诸无上者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去探查一株树?”
“正如哪吒道友所言,在无上者眼中,大神通者都只是棋子,更何况大罗?”
说着,周牧呼气,手中浮现出很久没用的甲寅伐木斧,
他将自身法力灌注其中,念头一动,动用仙术】呵声道:
“支离!”
“剑术!”
“大力!”
一连动用三道仙术,周牧再使巨灵神通,膨胀做千米巨人,将斧头高举过头顶,
他身后随之膨胀为十万米之巨的浮黎盘古法相】,亦做举斧之状,虚空都开始塌陷!
“斩!”
周牧劈下,浮黎盘古法相劈下,后者身前的虚空被猛然一分为二,有光闪起,竟呈现出开天辟地之相!
开天辟地之景持续的很短暂,一闪而逝,但这一斧之威却暴涨了,周牧惊喜不已,没想到竟然还发掘出法相的一种玄妙,
但下一刻。
‘轰隆隆!!’
甲寅伐木斧、浮黎盘古法相,一同劈在仙树之上,伴随剧烈轰鸣,养马场震动,
由息壤所化、每一尘埃都恍若山岳的泥地轰然撕裂,仙树摇曳,树干上却只是浮现出一道淡淡白痕。
然后白痕褪去,仙树完好如初。
‘咔嚓!’
周牧沉默的看着陪伴自己近八年的甲寅伐木斧,看着自己的第一件法宝,轰然碎裂。
他有些牙疼:
“这树是不是硬的有些过头了?”
瓷娃娃抚额:
“我正想要说来着,孙猴子费心费力种下的树,哪里是有这般好劈开的?”
顿了顿,他无奈道:
“道兄,要不还是另想他法吧,这树硬的慌,若我全盛时,或许可以劈开,但现在”
周牧有些头疼了起来,他有预感,树